陈川轩第一个坐不住,当他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后,直接摔杯不干。
“死女人,给你脸了是不?你说我们校园暴力,打过你了,还是骂过你了?关你什么事啊?”陈川轩差点跳过去动手。
他被几个人拉住,那假意要挥舞地拳头让人看起来也十分可笑。
包间里有摄像头,梁文馨又叫了两个保镖似的人镇压,她不怕他们动手,倒是期望他们动手。
当年被他们欺负过的学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个光明的未来,梁文馨联系过几个受害者,在施暴者的阴影下挥之不去。
“就是喜欢多管闲事,当年的录像已经找人修复,陈川轩你作为牵头人,我一直在等你一个道歉。”梁文馨道。
在坐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任何一点流言蜚语都会影响到他们。
说到底还是一群刚出社会的小毛孩,梁文馨几句话已经唬的他们没了气势,关洋这会想起了方屿荌,用手机悄摸给他打字求饶。
梁文馨策划的这场戏相当精彩,出国的那段时间她没有闲着,和那些受害者取得了联系。
战场火热,导致方屿荌忘记联系陈律,和梁文馨有说有笑地走到门口,还在念叨着这事。
“少的那位同学是不是魏琁?”方屿荌问。
梁文馨有尝试联系过魏琁,都以失败告终,好不容易逮到上次同学聚会,没想到连和魏琁话都没说上,去也匆匆。
虽然有其余12人作证也没问题,但如果星耀娱乐集团总裁愿意出面,那再好不过。
方屿荌忽然想到,主动提出帮梁文馨游说魏琁。
梁文馨话说一半:“你去和魏琁说?你们—”
按她从古至今的记忆那两人好像就没什么交集,只能算能说的上话的同学。
方屿荌看起来胜券在握,但相对应的提出条件。
“如果我能说服魏琁替作证,那你也得帮我个忙。”方屿荌道。
两人达成一致,方屿荌目送梁文馨的车辆离去。
今天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从高中起就是一副唯我独尊,从来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现在居然被梁文馨完全拿捏。
方屿荌电话过陈律,站在路口等他的车过来。
在方屿荌身边一左一右自然都走向两个,和陈川轩。
陈川轩和方屿荌的交集不深,但他是他们班里带队牵头喜欢欺负的“头”,每次见了陈川轩,方屿荌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关洋自然地把手搭在方屿荌肩上:“你帮我,我也帮你,梁文馨那边你去帮我们说服,我和陈川轩想办法帮你从魏琁那捞出来。”
陈川轩还不知道方屿荌和魏琁之间的事,一脸茫然道:“什么情况?”
“他和魏琁住一起呢。”关洋道。
夜晚的风像他们的话一样刺在方屿荌身上,他习以为常,默默无视掉两人的话。
车辆在方屿荌面前,本应该是陈律来接人,却变成了魏琁。
见到本尊,刚才两个在议论的人顿时没了声。
陈川轩听说方屿荌和魏琁住在一起,还以为是关洋在那胡说八道地调侃,直到现在这个画面—魏琁当着两人的面接方屿荌光明正大的上车。
作为受害者其一,也是唯一一位没有出面作证的人,陈川轩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方屿荌系好安全带,他直接就扑了上去。
“魏琁,咱俩公司多多少少有关联,梁文馨今天疯了般的来咬我们,事情都过去多少年了,凭你的实力完全可以帮我们脱身。”陈川轩道。
方屿荌坐在副驾驶,扭头看魏琁的表情。
方屿荌从来不是校园暴力的参与者,他很侥幸的那些施暴者没有将他列入目标之一,但他是群众,是事件的观众。
一个晚上几乎都在讨论这些事,现在的方屿荌有些累,他想要上车窗,被关洋上手也重重压了一把。
车窗没能顺利关上,两个人像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们。
关洋先开口道:“方屿荌你这次帮了我,我保证已经绝对不烦着你,当然也不会把我们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告诉你现在的金主爸爸。”
他不断给方屿荌使眼色,嚣张至极完全不把魏琁放在眼里。
“不就是,亲过嘴吗?闹的人尽皆知,不知道的以为我怎么你了。”方屿荌翻了个白眼。
没等魏琁动手,他亲自把关洋的头强行推出窗外。
陈律接到电话时人正好在魏琁身边,离方屿荌的地点很近,所以悄无声息地换了司机。
魏琁安静地驾车,视线时不时偷看方屿荌那边。
多年不见似乎唯一改变的只有方屿荌的性格,变得会反抗。
但魏琁心里有些不爽,不爽方屿荌的话,可以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那些事,所以路上魏琁有些在生闷气,一句还都没和方屿荌说。
方屿荌路上揣测魏琁的表情,他几乎是没有表情,但手牢牢地握住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