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身都是疲惫的,难受到想吐,可席温年依旧是满载而归。
他的行囊里填满了人间最为理想的爱意。
最后下山的时候,还是解知夏背着他走的。
很轻,几乎是没有什么重量。
只是解知夏不懂,不懂席温年为何要顶着这副残躯做这样的事情。
“阿年,是不是有爱的人,这个护身符是……”他明白少年的喜欢不会轻易说出开。
所以他悄悄的问就好了。
席温年只是换了一个方向。
伸手挡着照进裂缝里的阳光。
笑的很释然。
“这是送给我最爱的哥哥的,他很好,本是一只能搏击长空的雄鹰,却为了我这一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鸟,甘愿折断翅膀,回到他最讨厌的牢笼里。
没了几两傲骨,放弃野蛮生长,只愿我一生安遂,愿我灿烂如朝阳。
让我能无畏,能大胆地往前走,让我高歌。
让我飞翔。
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
他自甘堕落,自断后路。
因为他明白,比起让自己向阳而生,他更想让我惊扰世间。
我呀,活在浪漫主义中,却也想拉住现实主义的哥哥啊。”哥哥不明白的。
他不明白在席温年这里。
他们的这一段亲情其实是双向奔赴的。
席温年爱哥哥,不比他这个哥哥爱他的少。
干涩的眼睛早已晃动着泪珠。
误打误撞地跌落了出来。
砸在解知县的脖子上。
解知夏才知道,原来看似开朗的人。
身上也会藏着无穷无尽地烦恼啊。
他也不知道怎么劝,就安静地将席温年背下山了。
期间席温年是睡着了的。
睡得很熟。
这副信任的模样,让解知夏都不敢走重几步。
知道最后在山下遇到了一群保镖。
“辛苦你了,接下来的路就由我们护送我家少爷回去吧。”很多人,几乎将解知夏完全包围住。
跟黑社会一样。
解知夏自然是不信的。
可退无可退。
他只能拼命地护着席温年。
“没关系的,我认识他们。”昏昏迷迷,听到声音的席温年立马就做出了回应。
减少了不必要的麻烦。
解知夏才乖乖地将席温年交了出去。
接着就在保镖的安排下,上了另外一辆车。
回到了学校。
整个过程对方都雷厉风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