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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藏吗? 聂御霆坐进浴缸后,立刻抱着嗯嗯坐在自己身上。 此刻他只穿了一条平角短裤,贲张有力的肌肉曲线,即使在水蒸气的氤氲下也十分明显。 本来很宽裕的浴缸,坐进三个人后,稍嫌有些拥挤。 再加上男人个子实在太高,长手长脚,俩个人难免会碰到。 阮黎脸有点红,不自然咳一声,转开了头。 要不是儿子病了,她真不想这样和他‘共浴’,太不成样子了。 嗯嗯哪里知道麻麻的尴尬,琥珀色的大眼骨碌碌转了转,先看看粑粑,再看看麻麻,小咸猪手当下就伸过来,吧嗒一下,暴力扯开了阮黎的衣扣。 阮黎吓一跳,赶紧护住胸前。 “宝宝,你做什么?” “嗯嗯……嗯嗯!” 嗯嗯认真地比划,指指自己,又指指聂御霆。 聂御霆挑了挑眉,“他的意思是,我们都没衣服,你,也不该穿。” 阮黎咬着唇不吭声,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 她当然知道儿子的意思,但这个要求,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答应的。 男女有别啊,他们这样倒是没事,她怎么可能? “嗯么?” 嗯嗯居然不依不饶,小肉手又伸过来了。 阮黎头疼,这个傻儿子哎! “宝宝乖,妈妈就这样。” 她挡住儿子的手,又再往浴缸旁边靠了靠。 “妈妈只是陪你玩一会儿,你乖乖的。” 嗯嗯嘟起小嘴,呆呆看了阮黎几秒,然后转头,扑腾到旁边,把刚才被聂御霆扔在一边的婴儿沐浴乳拿了过来。 阮黎接过沐浴乳,熟练地抹在他身上,然后用旁边的花洒冲掉。 水雾中沾染了婴儿沐浴乳的奶香,闻上去让人格外放松。 聂御霆撑着头,靠在浴缸边沿,看着近在咫尺的小丫头给儿子洗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安定感觉。 “嗯~” 洗好澡的嗯嗯,又把沐浴乳塞进阮黎手里。 “我们不用这个了,宝宝放在旁边就好。” 阮黎以为他在玩,于是拿过沐浴乳放到一旁。 嗯嗯摇头,又探身把沐浴乳捡回来,塞进她手里。 “嗯!嗯嗯~” 阮黎拧起眉,没搞懂儿子的意思。 嗯嗯抿抿小嘴,自己抠开沐浴乳的盖子,挤出一点点在手心,抹在了聂御霆手臂上。 然后,一把抓着阮黎的手往聂御霆的手臂上放! 一边放,还一边眼都不眨地望着阮黎,眼神里的小期待格外明显。 阮黎脸腾地一下更红了。 这傻宝宝,居然让她给聂御霆洗澡! 这怎么能? 慌忙收回手,把洗得香香的儿子搂在怀里。 “宝宝,妈妈只能给宝宝洗澡,知道吗?” 嗯嗯偏着头,认真思考。 然后又指了指聂御霆。 “嗯?” 不行吗? “可以。” “不行!” 截然相反的两道声音响起,嗯嗯顿时更懵了。 说可以的人,当然是聂御霆。 他大方伸出修长结实的手臂,横在阮黎面前。 “借你用。”他挑眉。 阮黎:“!!” 瞧他这个语气,好像还便宜了她似的! 直接无视掉他的手臂,她抱着儿子继续哄。 “宝宝,我们也洗得差不多了,要出去准备睡了。” &nbs p;说着,就要抱嗯嗯起来。 谁知道小娃娃完全不买账,扭着小身子在水里闹腾。 阮黎没办法,把心一横坐回来,闭着眼,象征性地在聂御霆手上抹了两把,然后迅速用花洒冲掉了泡沫。 不就是洗洗吗? 她就当是洗手好了。 聂御霆默不作声,瞧着她绯红的脸颊,嘴角勾起一道隐约的弧度。 正要放下花洒,嗯嗯居然故技重施,又悄悄把沐浴乳瓶子拿过来,准备抠开盖子…… “宝宝再不听话,妈妈要生气了。” 阮黎稍微拔高了声音。 儿子今晚实在太不乖,她必须要严厉一下了。 嗯嗯正在兴头上,根本不搭理麻麻的话,还是自顾自抠开了沐浴乳盖子,又想往聂御霆身上挤。 阮黎板起脸,无奈伸手去抢沐浴乳。 嗯嗯吓一跳,抱着瓶子往身后藏。 谁知瓶子太重,他手又太小,慌乱中没拿稳,扑通一下落进了水里。 “阮誉恩……” 阮黎低低教训了儿子一声,赶紧探手去捞沐浴乳。 才刚摸到沐浴乳‘瓶子’,就听见聂御霆哼了一声。 眉心微皱,男人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 “你确定是沐浴乳?” 不是? 阮黎呆了呆。 嗯嗯本来是坐在聂御霆腿上的,沐浴乳瓶子这样掉下去,那位置似乎应该是…… 见麻麻呆住,嗯嗯也好奇起来。 然后,毫不犹豫地伸出了自己的小咸猪手。 麻麻捡到什么?浴缸里的宝藏吗? “咳……阮誉恩松手!” 聂御霆脸上尴尬,身子一震,哗啦一下从水里站了起来。 小丫头就算了,儿子也来折腾,那怎么得了? “你们先洗吧,我回房间。” 他铁青着脸,扯过浴巾裹上,迈着大长腿出了浴室。 阮黎松口气,嗯嗯却嘟起小嘴,缩进麻麻怀里,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麻麻可以碰粑粑,宝宝却不行呢? 真是好不公平呐…… …… 嗯嗯毕竟病了,再加上有感冒药作用,洗了澡后,早早就躺下呼呼了。 等他睡着后,聂御霆把阮黎叫到了书房。 “你今天去了哪里?” 他声音中带着不悦,“阮誉恩病了,家里却上上下下找不到你。我问程蕊,才得知你根本不在裕京。” “我有点事,所以去了南部市。”阮黎如实回答。 “和傅少顷?”聂御霆问。 阮黎抿抿唇,嗯了声。 聂御霆沉下脸,“你昨晚答应过我什么?” 阮黎顿了顿。 她知道,他指的是强势命令她不准和其他男人来往的事。 “……我没有答应。”她努了努嘴。 聂御霆闻言,瞬间眯起了眼。 “你喜欢他?”他冷声道。 阮黎咬唇,“不喜欢。” “那我呢?”聂御霆又问。 阮黎怔了下。 同样的问题,她今天回答了两次。 一次是早上,傅少顷问她。 另一次,是现在。 “也不……”她下意识要做同样的回答。 “看着我!”聂御霆打断她。 他将她拉近自己,深沉的目光炯炯地盯住她的脸。 “告诉我,阮黎,你对我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