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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不如见面(闻人不如见面(第2/2页) 袁应泰全部虚心接受并照办,他真的是想把沈阳守住。 “毛文龙!” “下官在!” “宽奠、叆阳一带设防你完成的很好,杏山寨一战你打退了劫掠的蒙古鞑子,并有斩级之功……” 听到毛文龙三字,打瞌睡的余令猛的睁开了眼,眼睛亮的吓人。 “熊大人在离去之际夸你是个干才,请实授你毛文龙都司衔,今日本官把官职给你,毛文龙听令!” “下官在!” “沈阳火药略显不足,本官给你权力,人手,钱财,命你去山海关造火药,如完成的好,本官提你为游击!” “下官遵命,势必完成!” 望着处于大门口门槛位置领命的毛文龙,余令颇有些唏嘘。 他现在坐在门槛,可谁又能想到这个人将来独领一军呢? 不但独领一军,还让建奴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如今自己虽然和他相隔三丈远,这个距离是尊卑的距离,也是职位的高低。 可将来谁又说的准呢! “祖大寿!” “小的在!” “进牙堂说话!” “遵命!” 余令抬起了头,目光变得专注。 祖大寿比不上毛文龙,在这牙堂里毛文龙呢还能坐在门口处。 身为备御的他连牙堂的大门都进不来。 他只能站在外面。 备御一职位是镇戍军官任职名头,无品级且无固定编制,属于地方上的编制,低等的武官职位。 “守心,他能活着站在这里是真的命大。” “什么意思?” “你看!” 钱谦益推来了一个册子,余令扫了一眼,这一看,余令觉得凉凉说的真对。 祖大寿能活着来这里的确命大。 鞑子入侵,他跑去打猎。 因为他的疏于防范,导致了二百多军士被鞑子所杀,堡垒被毁,粮食被烧,妇孺被抢,青壮被杀。 兵部给的罪责临阵先退依律斩首,判了个监候斩。 “命这么大,这还能监候斩?” 钱谦益笑了笑,压低嗓门道: “搁在一般人身上早就死了,别忘了他爹祖承训,曾在李如松帐下听参,官至远卫指挥同知! 人家后面有人呢,祖家是辽西望族!” 余令点了点头,豁然开朗了,背后有人啊! 今年六月他被熊廷弼发现,提拔成了游击。 今年白官人屯一战中他又出现了问题。 什么问题没说,军文里好像遮掩了,只说了他“提撕不严”,被打了四十军棍。 游击的职位没了,成了低级武职的御备。 辽东缺人,他现在戴罪立功,驻防浑河南岸。 因为他被起用这个事,熊廷弼被御史弹劾,用人不明,包庇庸才,这一点,御史其实弹劾的没错。 害死了那么多人,真的不能再用。 “熊大人临走时说你人不错,今日官复原职吧!” “谢谢大人!” 祖大寿躬身领命,随后靠着墙,站在门槛处。 因为是站着,他看的很远,他看到一个人在看着他。 见看他的人是余令,他赶紧低下了头! 在沈阳军中余令没有任何职位,只领客军。 但在座的各位都知道,余令在新皇是太子的时候就是他的右庶子。 如今太子成了皇帝。 余令余大人只要活着回去,高官是必然的。 再加上他在辽东的军功,状元之才,朝廷是不会放这样的人赋闲在家的。 余令看了一会儿祖大寿就收回了目光。 他,毛文龙和在座的各位都一样,都是两只眼,两只耳朵,一张嘴巴,无非就是身高不同,年龄不同! 至于谁长的好看,余令懒得去分辨。 男人之间不会在乎这些。 袁应泰这个人真的不错,开会速度快,到任之后也不乱改革。 唯一不足就是顾忌太多了,文人气太重。 熊廷弼的安排他没有“大刀阔斧”的去改动。 熊廷弼临走时推荐的人他全都按照推荐给了相应的职位。 会议结束,众人开始离去,官职小的站在两边,让官大的先走,这是官场的尊卑。 当秦良玉站起身,整个牙堂里响起了惊呼声。 女将军,如此高大的女将军! “身高八尺”是文学修辞,眼前的秦良玉那可是真的比好多人都要高。 一身男装,墨色暗花缎云蟒马面裙…… 男装不但不显得另类,反而衬托其威武不凡。 顾盼之间真的是神采飞扬,众人根本不敢与其对视。 秦良玉她的名字身上是真的有光,顾盼之间是真的能看到神采。 穆桂英的故事可能是假的,可秦良玉却是独一无二的。 余令忍不住喃喃道: “鸳鸯袖里握兵符,何必将军是丈夫,蜀锦征袍自翦成,桃花马上请长缨!” 众人一愣,猛地看向了余令,傻子都听的出来这是夸秦将军。 鸳鸯袖里握兵符 余令低下头连忙告罪,一首好诗词自己就记住了这么几句 因为这几句最耳熟能详了,记得最清楚。 钱谦益瞪大了眼睛。 “这是你作的,这是你作的,不对啊,我怎么感觉韵律缺少了,不对啊,你是不是少了什么,后面的呢……” 余令不说话,故意磨叽到最后离开。 走到门前,一群游击朝着余令弓腰行礼。 在他们的眼里余令就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不但是大人物,而且是一个善战的英雄人物。 打炒花后把尸体堆成一个山,想想都提气,真他娘的过瘾。 “余大人好,余大人好……” 余令谦虚地回礼,然后朝着祖大寿招招手。 祖大寿很是不解的走了过来,因为他不知道余令要做什么。 两人今日是第一次见面。 “余大人!” “没啥事,我就问问,那个吴三桂还好么?” 祖大寿猛地抬起头:“大人认识我侄儿?” 余令吐出一口浊气,不认识却熟悉,他和司马家族一样弑君。 架空皇帝也好,让皇帝当傀儡也罢,都可以说道。 可若是弑君,这样的人注定遗臭万年了。 余令看着祖大寿笑了笑: “何止认识,耳熟能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