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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攻城(第2/2页) 连锁反应下,城里的异族倒霉了。 望着横冲直撞找贼人的大明人,春哥等叶赫部的族人站成一排,光着脑袋瑟瑟发抖。 “他娘的,差点成了那个什么鱼!” 探子不全都是亡命之徒,有的人为了求活什么都说。 这一说就把李如桢和韩家给带上了,他们搜集各种消息给韩家…… 韩家利用海东青给建奴传达。 韩家和李家联姻,哪怕现在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沈阳李家参与这件事。 可既然联姻了,李家想跑都跑不了。 吴墨阳开心得浑身发抖。 这种大案一旦坐实,那真是泼天的功劳。 明面上倒下的是韩家,又或者是李家,可跟着这两家的那些商贾…… 那根本就不是一家两家的事情,那是数百家。 表面走茶马生意,暗地里绝对走粮铁交易。 用王辅臣的一句话从这群走关外的商家挑出十个人砍了! 最多冤枉一个人! 夜慢慢的深了,城里也安静了,负责造册记录的钱谦益在写今日军报,余令伸过脑袋瞅了一眼。 “贼作乱,灭之!” 这么大的一个事他一句话概括。 时间地点都没有,人物也没,然后就结束了,混杂在辽东的记录里…… 一代人之后,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就不能写的详细点?” “冠军侯灭匈奴才多少个字,李靖灭突厥才多少字?” 余令无语,原来这么一个对比法啊! 天亮了,建奴再次动了起来。 他们几万人在这野外,每日消耗的粮食就是一座山,他们根本就耗不起。 所以在天一亮他们就扑了过来。 他们的目标就是越过壕沟,到城墙地下开始登城,这一次他们开始就动真格了。 建奴的炮火不断的轰击在城墙上。 在炮火的掩映下,建奴压上来了。 炮火落点时远时近,升起的黑烟成了黑云,在烟雾里,建奴的盾车掩护绵甲兵朝东城袭来。 随着一道道挖出来的壕沟被攻占,冲过来的人更多了。 大明这边的炮火也响了起来。 随着炮火响起,冲出来的建奴更多了,他们在盾车的掩护下,扛着成捆的茅草往护城河冲。 这个法子很土,但很好用。 宋朝的时候金军攻打东京城用过柴薪填濠,后来用决水填濠,外加折叠桥。 建奴会这些,只不过这一次依旧是“包衣”冲在最前面。 在盾车和炮火的覆盖下开始干活。 一排排的壕堑阻挡了建奴的战马。 可建奴不光骑射厉害,在奴儿秣马厉兵的这些年,谁强他就学习谁。 如今的建奴是上马能战,下马也能战。 大明龟缩在城里,就算骑马也没用,骑马也飞不到城墙里。 所以,壕堑搭上通行的木板,他们就快速往城底下冲。 过护城河是最难的。 建奴的死伤开始了,大明这边除了刚刚一火炮炸膛了伤了八个,其余人都完好。 现在居高临下的点射准备过河的建奴。 这对建奴来说,是一场苦战。 《孙子兵法》都说了,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攻城之法为不得已,只要坚守,建奴得死很多人。 “建奴不心疼!” “是啊,当然不心疼,这吆喝声南腔北调,这些人先前是大明男儿,他们用大明人打咱们大明人怎么会心疼呢!” 余令看了眼城下,淡淡道: “奴儿就是故意的!” 袁应泰点了点头,沉声道: “建奴先前说一视同仁,你看做的事情是一视同仁么,他们每攻下一个堡都是先屠后拆!” 余令淡淡道:“既当婊子,又立牌坊,死的多,奴儿说不定还开心!” 余令的话很刺耳,可他觉得余令说的很现实。 就如上次会议所言,建奴整合力量,明年来打沈阳是最好的。 他偏偏这个时候打。 如此就证明了一个问题,建奴和草原那些部族一样,粮食不够吃了,需要开战来消耗人口,来劫掠。 事成了,死的是投降的奴才。 事失败了,死的还是投降的奴才,建奴八旗精锐没损伤,还少了那么张吃饭的嘴。 控制一下舆论…… 他奴儿依旧手握大义。 在密密麻麻的尸体下,城东工事被建奴攻破了,护城河的水越来越红。 钩梯来了,戚金深吸一口气。 戚金知道,一旦登城开始,建奴就会死命压上。 死了这么多人才摸到城墙下,他们是舍不得到嘴的这块肉的。 他们也经不起大败,一旦全压上来的时候,自己等人就要奇袭了,首尾夹击。 “袁大人,建奴精锐要动了,攻城战要开始了!” 袁应泰望着戚金,望着余令,望着秦良玉。 他知道,这三人要踩着洪流逆行,以不到一万的人数去冲击大营。 明知会死,却悍而无畏。 “老将军,我站在这里,亲自为你擂鼓,我大明必胜,沈阳必胜,将军必胜!” 戚金走下城墙,望着那飘扬的旌旗,忽然笑了,忍不住喃喃道: “我只想为戚家军证明!” 袁应泰望着秦良玉,望着这个自己高一头的夫人,袁应泰抚平衣衫,朝着秦良玉深深一礼。 “将军必胜!” 身后诸人全都朝着秦良玉行礼。 一个妇人,一个将军,竟然这么多文人心甘情愿弯下脊梁,朝着她的行礼。 这一礼的重量宛如泰山。 秦良玉转身走下城墙。 袁应泰看着余令,望着这位为人处世疯疯癫癫的状元,袁应泰上前亲自为余令整理甲胄,随后也是一礼。 “山君,当虎啸山林了!” 余令咧嘴一笑,看着远处已经动起来的八旗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什么话都没说,静静的走下城墙。 城下升起了一杆旗…… 玄鸟旗在辽东的春风里飘啊,飘啊…… “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存,老祖宗,保佑你可怜的大明男儿……” 怒吼声在城里回荡。 袁应泰热泪盈眶,这一战,怎么敢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