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竹应激般往后一退:“干,干什么。”
程观刻意掩鼻,懒声道:“一股烧烤味儿。”
安竹面色一尬,他晚饭吃的就是烤串。
程观嗤了声:“小弟弟,你不适合这儿,趁早玩够了回家。”
安竹没吱声,那双清澈无比的小鹿眼却红了。
程观一看就知道他在不服,不过劝一句就是他的善心极限了,他在衣架那儿扒拉了两下,拿出了一身递给安竹:“去换。”
安竹看到那衣服的瞬间就浑身充满了抗拒:“这,这也太……”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加了亮片的衬衣,侧腰有一小片镂空设计。
程观可没空陪他玩什么贞操游戏:“不换现在就回家。”
安竹一撇嘴,接过去进了里屋。
“厌恶值+2。”
嚯,还挺大方。
等人换完衣服,程观拿着粉扑就要往他脸上扑,安竹扭捏一躲,结巴着拒绝了。
程观也只是做做样子,毕竟在一群浓妆艳抹的妖魔鬼怪中,独独小白花不施粉黛,多么突出,多么令人注目呀。
剧情中的主角攻正是这样被清纯不做作的他吸引目光的。
程观谨遵人设,又明里暗里刺了安竹几句,然后带着一群莺莺燕燕上了三楼。
林林也是这里的老人了,一身黑色皮衣性感靓丽得很,他见到“出淤泥不染”的安竹后,皮笑肉不笑:“装什么装。”
声音不大,但足够所有人听清。
被排挤的小白花立刻捏紧了衣角,眼圈红了。
程观:“。”他短短一个小时内第二次看到那双眼中泪欲掉不掉。
他从幼儿园毕业开始就没哭过。现在看到一个跟他差不多高的大男人一小时掉两回金豆豆,属实头皮发麻。
麻得他连阴阳怪气的词都忘了,扭头安静地带人走向包间。
林林见没人附和,哼了声,小跑到程观身边,小声嘀咕:
“程程,张姐真是偏心。凭什么他刚来就能跟着去陪贵客。”
能凭什么,当然是剧情的安排啦,初入风尘的小白花被混迹风月的二世祖一见钟情什么的,多爽。
不过他自然不能这么说:“谁知道,说不定人家有手段着呢。”
林林还要说什么,但见到了地方,又乖乖闭了嘴。
程观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在开门的瞬间立刻挂上了灿烂的笑:
“少爷们玩的可好?我们带了几瓶好酒来助助兴。”
包间此时正热闹着,装修金碧辉煌,水晶吊顶璀璨明亮,程观扫了眼,根据原主的记忆分辨出真皮沙发上的几个知名二少,玩得最开的郑少正在拿着话筒鬼哭狼嚎着,余下几人围在桌子,喝酒转瓶子。
而最突出莫过露台那位,正懒散坐着,与人执棋对弈。一旁漆黑的夜幕愈发加重了男人神秘俊美的气质。
有些远,程观不及细看,不过八九不离十,那位就是主角攻。
“哟,来了,”郑少一放话筒迎着走过去,“小玫瑰,今天大家伙可等着你呢。”
小玫瑰,是这些二少圈子里对原主的戏称,之前原主没少谄媚他们。
程观一笑,迅速拎清他的意思:“郑少恭维我了,我的那杯先欠着,这特意拿的好酒可不能我先抢了,第一口得留给你们呢。”
“是嘛,那我可得好好尝尝,这滋味能不能比我们小玫瑰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