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伊西斯心里,联盟比私人更值得信任,但也只是多一点而已。
见那些工人要走了,伊西斯看样子也打算跟上去。
白暮识正要动身,薄荷清用“暴力”拦住了,整个人抱在他腿上像个人型挂件,“跟着太慢了,我快进下时间,再传送个位置不就方便多了?”
“你别总给我他妈的当个哑巴行吗?有这能力不早用!”白暮识嫌弃地将人拎起来,向后一扔。
被这么对待薄荷清也不恼,拍了两下手,周边的环境开始变化,不一会儿,他们就出现在了一座装修大气的仓库外。
装有炮台的货车缓缓驶来,停下后,工人们就将东西运下来放入仓库了。
对于十分重视的东西,人类向不会给安排太差的安置环境,这座仓库就是如此。
他们只留了两个人在原地看守,剩下的人开车去联系联盟的人了。
两个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聊等换到钱后要去哪儿吃喝玩乐。
“最近新开的旅游景点怎么样?听说能看见那边才有的品种熊,我女儿老早就想去了”。
“我倒是没那个兴趣,家里那臭婆娘天天就惦记着老子这点工钱,刚发下来就上交了,只给我留点吃饭的零钱,你说女人怎么都那么喜欢管事呢?”
那个男人似乎对这个同事有点嫌恶:“还不是你天天往赌场跑,钱都给败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嫂子再不用点手段,你能把自己给卖了”。
“要你管!”他烦闷地点了根烟,劣质的味道把他呛到了,“靠!死婆娘又把老子的烟换了,就见不得我抽好点的!”男人气愤地踩了几脚便宜烟,把怒气都发泄在这上面了。
同事想劝劝他,“就这点奖金,你还是老老实实去还债吧,嫂子一天天的那么辛苦都是为了谁?你还嫌弃上了”。
男人眼睛微眯,貌似平复了心情,转头笑着说:“也对,老婆那么辛苦,我应该多赚点钱回去,不然天天被人上门讨债还是很难搞的”。
以为他想通了,同事欣慰地看向天空:“你能想明白就好,我女儿肯定在想爸爸了,上次给她买的小裙子喜欢地没洗就穿上了,这次回去送她点什么好……呃!”
一股窒息感从他脖子上传来,男人不可置信地看向身后拿粗绳勒住他的同事,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干,什么……”
后面的人加紧力道,舔了舔起皮的嘴角,一脸坏笑道:“对不住了啊兄弟,这么大的宝贝我不想分享,要怪就只能怪你一点心眼都没有”。
“别……放,开,我!”被绑着的人想挣扎,奈何两人实力相当,后面的人又占了上风,男人脸都白了。
就差最后一步了,这个宝贝就只属于他了,男人拉绳子的力气不够,干脆上腿踩在同事的后背,“妈的,真顽强,这都不死!”
他已经说不出话了,恍惚间看到了一道飞来的影子,速度之快,冲向他的身后,然后脖子上的窒息感就消失了。
活过来的男人跌坐在地,惶恐地摸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有余悸地想,幸好,差一点,就差一点。
接着,他又倒吸一口冷气,那个想置他于死地的同事,此时脖子上有一道深度恐怖的刀痕,血从里面流出,染红了他脊背以下的身体。
声道受损,男人发不出声音,只能惊恐地看着前方,他感觉头要从身体上掉下来了,一只手扶着脑袋,眼球凸出,张大嘴却只是加速了血流速度,轻微的张张合合,他瘫坐在地上害怕地向后退,向同事伸出一只手,那意思再明确不过。
救救我,救救我!这些话他说不出来,只能在心底求救,希望同事可以明白后来救他。
就算没有刚才的谋杀,男人也不可能上前帮忙,他被这恐怖的一幕吓住了,一个劲儿地向后退,连站起来都忘了。
“杀人了,杀人了!来人啊!”他还没怎么喊出声,嘴就被人塞上了一块布,堵住了发声,他也没法说话了,只会一个劲儿地呜呜呜。
伊西斯没管他,冷着脸走向满是血的男人,地上拖着的廉刀泛着银色的寒光,上面残留的血无不诉说着它的主人拿它干了什么。
男人一屁股坐下去,双腿发软地向后蹬,但明显没什么用,伊西斯轻易地在他脸上来了一脚,将人踢飞后又过去踩住了头。
下压的力气是冲着踩暴他的头去的,男人痛苦地挥动着四肢,想从他脚下出去,他的这些动作不过都是些无用功罢了。
伊西斯眼里的红光在叫嚣着杀了这个人,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让人死得太轻易,他冷笑道:“敢打我东西的主意,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点,我该怎么处置你呢?杀人?还是……凌迟”。
男人的挣扎更剧烈了,在他眼中,伊西斯就是地狱里来索命的死神,只是动了他的东西,就要拿命偿,太可怕了。
伊西斯放开了他,就当男人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肚子上措不及防地被一把廉刀捅穿,没有伤到致命要害,却能让他感觉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做完这一切,伊西斯没再看他,径直走向了装有炮台的仓库。
被堵住嘴的男人不敢动,生怕这人一生气也给他来一刀。
谁知伊西斯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