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拖到了另一个地方,男人被绑住双手双脚扔到了角落。
伊西斯一脸冷漠,靠在桌边盯着他释放威压,白暮识则以“笑脸”相迎,想从他嘴里撬出些东西来,开启了审问模式:“每隔五分钟,我会扯下你的一个器官,想保住这些东西,就说点有用的消息,直到我满意了,说不定会放了你,你知道我想问什么,说出来,没事的。”
鬼才信你们啊!男人惊恐地扭动身子缩到角落,越想远离他们白暮识就离他越近,最后退无可退,他哭着嗓子求饶。
伊西斯不喜欢这些弱小又无用的哭声,很想把他的声带切了,但碍于白暮识还在问话,他不会擅自出手。
其实白暮识也没多少耐心,以往的容忍度全给伊西斯了,对于别人,他听不得一点,敌人更甚,于是他给了男人响亮的一巴掌,脸色拉下来,一字一句道:“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我不吃这套,你说不说?”
伊西斯像被点了一下,低头托着下巴暗自沉思,白暮识不吃装可怜的套路,但每次都能被他迷惑到,为什么?人的情感好复杂……伊西斯对不想融入人类的执念又深了一点。
挨了一巴掌的男人懵了,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都不再用伪装的温柔坚持一下的吗?
“还有3分钟”,白暮识数着时间,言语里已经没有了一丝温度,他上下打量这个完整的人,似是在认真考虑:“是先砍手还是先砍脚?白露,你来选选。”
伊西斯鄙赖地看那人一眼,语气淡漠:“都砍了,再把四肢卸下来做成人彘好了。”
“你怎么这么恶毒呢?不过……”白暮识笑了笑,胳膊撑着手肘,好像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能性,用余光观察了一下男人的神色,嗯,已经快吓尿了,“我没有做过这种事,俗话说得好,凡事有个第一次,拿你来练练手也不错”。
听了他的话,男人反而不像刚才那样慌神了,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说话,只有颤抖的双腿能看到他此时的慌张。
白暮识眼神一眯,伸手捏住他的脸颊,以疼痛迫使男人张嘴,让伊西斯找了双医用手套给自己戴上,略嫌恶心地戳进去两根手指,在牙齿后面和舌头底下来回翻动。
再拿出来时,手里多了一颗灰黑色的东西,白暮识碰了碰,冷笑着说:“毒药,你想死?不行啊,你还有可能看到未来呢,就这么死了不可惜吗?”
失去了痛快死去的机会,男人脆弱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垮了,即使知道哭没有用,眼泪还是花花地掉,“啊啊啊!我说,我什么都说……别杀我!”
“你们好暴力,人家都吓成这样了”,薄荷清笑嘻嘻地从门口走进来,还没碰到白暮识,就先被伊西斯故意伸过来的脚绊了一跤。
她生气地拽住伊西斯的衣角,把他当成支柱帮助自己爬起来,还报复性地拉扯了几下,似要把他的衣服撕下来看着对方出丑,但不管薄荷清如何用力,伊西斯身上的布料始终纹丝不动,“草!这衣服是长你身上了吗?这样扯都不坏!啊啊啊啊,可恶!”
伊西斯用膝盖顶了她一下,力道也没多大,就是薄荷清没站稳,挨了这一击后又坐回地上了,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你欺负我!哪有孩子欺负长辈的?让你家长来教训你”。
白暮识在那儿冷眼看着,不帮忙也不表态,没心情去和一个心智如此低下的人斗嘴,“别装了,长辈这个词用在你身上违和感太强了,说出来很恶心人的,我不是让你在宝宝身边看着的吗?跑过来干什么”。
“宝宝被转移了嘛,我无聊,想去找他被放在哪儿了,结果就先看到你们在这儿干见不得人的事了,我也是无意之举,见谅见谅,我现在就走好了吧?”
她说得有理有据,白暮识一时间无法反驳,催促她快点去就又把注意力转回了被绑着的男人身上。
他好像已经有点神智不清了,说的话语无伦次:“我我我再也不敢了,是他,他们让我去干的,和我没关系,和我没关系!”
他们……听到这个词的瞬间,白暮识心口一沉,如果男人没说谎,那这个医院里应该还有他们的同伙,第一次没杀成宝宝,可能还会有第二次。
糟了,白暮识把这一点给忘了,谁派刺客会只派来一个这么不靠谱的人?男人是用来迷惑视线的。
他把人交给薄荷清,叫上伊西斯去找宝宝所在的房间了。
薄荷清被气笑了,跑到房门口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喊道:“你不是还活着吗!宝宝不会有事的!”
也不知道他们听到没,看样子是没听到了,真是的,一到这种时候就特别冲动,冷静呢?
人走了,薄荷清闲着也无聊,把目光投向了趴在地上蠕动又口齿不清的男人,即使人没了,他的神经还是停留在有白暮识的恐吓的时候,一直在喃喃着:“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说,别杀我……”
心理承受能力也太脆弱了。
他们走了,薄荷清也懒地再装成一副漫不经心的调皮样,走过去把男人踹到墙上,小小的身体大大的暴发力,男人脸肿成了一头猪,完全看不到原来的那张脸。
虚弱的男人眼睛视线被挡了一半,青肿的眼皮盖不住那颤抖的神色,“怪物,都是怪物,啊!”他撕心裂肺的吼叫来自于薄荷清踩上他脸的脚,双重疼痛让男人感觉到了生不如死。
“他们才不是怪物,白暮识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那条蛇勉强也是吧,你这辈子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就是为了钱盯上他的命”。
男人五孔出血,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但那恐怖的眼神和嘴角扬起的核善弧度,全都在预示着他接下来会遭受到什么。
令人胆寒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没人会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除了一具死状凄惨,容颜尽毁,骨骼错位的尸体,唯一一把带着血的刀也被扔到了医院后面的湖里,深深地埋入沙土。
白暮识在找人的路上碰到了出来买饭的白父母,两人手挽着手往回走,他猜测二老应该是以为艾辉在看着宝宝,但其实艾辉偷偷跑出来,还被白暮识逮住收拾烂摊子去了。
所以现在那里根本没有人,让宝宝单独呆着,简直就是给那些人创造了一个最好的暗杀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