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排筵席 “白叔,这事儿就差不多这样,你是道上的老前辈,这蒙不了你。”
小汽车上一共下来五人,四男一女。这时,则有一个板寸头的青年正跟老白进行细说过中缘由,其他人则在旁陪同着,四姑娘此时也停了哭泣,开始细致打量了他们。
只见那个健硕的男子,人呼石头,皮甲上衣,板寸头发,一个刀疤烙在了左眉上;那个皮衣女子则叫伊曼,身材玲珑,高扎着一头马尾,一副瓜子脸,这点倒和白一鸣挺称的,有一黝黑的美人痣点缀在左脸颊上;那个瘦削的汉子,叫作阿狗,那瘦削的身板,站在树叶上应该能迎风而动,两扇没肉的脸颊上硬生生地耸立起个大鼻子;再有就是带金丝眼镜的文质彬彬的青年,熊猫,一身西装,夹着个公文包,要是不跟上这伙人,怎么说也像个律师或医生;剩下的就是这个正在说话的精壮青年,人称锤子,一身紧身衣遮掩下那凹凸有致的肌肉,显得有点儿骇人。
“你说,白一鸣和你们五个为好朋友?外出捞点偏门,而后不小心被打伤了头?”
老白捋了捋那锤子的话语,半信半疑地环视了一下四周。
“没错!就是这样,白叔果然是个明白人!我们本也不想起您们的底,但是豹子,不,白兄昏迷前说了一声,送他回家;作为弟兄的我们,只能照办。你老放心,江湖事、江湖了,不会劳烦到您们的。”
老白闻言后,盘算这话里的意思,瞅了瞅那站在门口的黑衣人,这架势赶得上了当初四爷了。可他眉毛连番跳动,这个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再看看来人,仿似这伙人要在这个地方长期住了下去的样子。
“既然和一鸣是好朋友,那能告诉我,你们的真名吗?”老白听到他的介绍后,不用想,这些就是绰号,没个啥想不开叫阿狗的。
“呵呵,白叔你这个就不着道了,为难我们咯。”
锤子轻笑了一下,望了他的几个伙计后回应道:“哪个年头出来混,不会傻不拉几用上真名的,叔,你放心,我们真的是一鸣兄的好友,要不然也不会妥善安置他回来,你以为外面那伙黑衣的,不花钱啊?我们请的!这里得五万呐。”
“回来,得风光回来,你这旮旯重男轻女严重多了,场面要是做不够的话,估计会丢份,到时一鸣兄醒了过来,我就交代不了了。”
这话语说得老白点了点头,符合逻辑,对方说到这份上,再就这话打听下去,也显得太过为难对方了。
老白沉吟了一下,捋一捋那锤子的话语后,又挑了个点子问道:“叔呢,后生时,也是捞偏的,没多少能耐,才混成这个样子;看你们这班架势,你们混得开嘛,能跟叔说下,你们捞哪样?叔也就一好奇,七老八十了,没其他念想。”
锤子闻言后,仿似早已知晓老白的困惑一般,毫不迟疑,随即答道:“叔,踩界的,咱在东南亚这区域混饭吃,你就别细细打听了,要不我老板得毙了我了。”
这板寸头青年回答的点到即止,老白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下去,这年头里,东南亚混饭的,无非就几样:私、贩、假。私,即是走私;贩,即是贩毒及买卖人口;假,也就是做假货。
“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了。那一鸣已经送回来了,你们有心了!你们接下来怎么个安排?”
这话题打住后,老白转念间想起那念头,索性直接问了起来。反正他就是一个光脚的,也怕不了什么了,要是他们真的长住,这里面的意思就可大了。
“俗话说,好人好到底,送佛送到西,再说你这里也没什么医疗水平,我们呢,就打算长住下来了,等一鸣兄醒过来。”
说透了,这话说到了点子上,老白暗自与四姑娘对了下眼,这不就是监视的意味啊。老白可不真的相信这世界上,有这么好的弟兄们,都是舔着血打滚的,尔虞我诈,在哪个年代都一样,这是人性,而人性都不会变。
他心里打了疙瘩,四姑娘眼里更是冒起忧色,这白一鸣肯定是抓了他们把柄,要不然,挂在哪个旮旯都不知道了,哪有伤了脑袋还给你送回来。无论哪个年头,捞偏门的,能有个送骨灰的兄弟,那都是个生死兄弟了。老白心里明白得很。
老白定了定神后,故作惊讶地望着锤子,脸露难色:“这……,你这话实在,我们这的确没啥好的医疗水平,可我这房子,你看,就三个房间,两个卧室,一个杂物房,没法住你们那么多人啊。”
“哈哈!”
那个健硕的男子石头兀的发声起来,他向锤子打了个眼色后,说道:“白叔啊,锤子就是爱唠叨,没跟你讲个明白。一句话,一切都不是问题,明天起,我们就在山的那边盖栋楼,再由你家铺设一条水泥道直通过去,到时,你啥个时候都可以看到一鸣兄弟。”
“来,来,来!”石头朝着锤子挥了挥手,待锤子靠近后,他把手搭在了锤子身上,说道:“你这旮旯,我查了,好面子!今天,我锤子兄弟,在各大堂口(祠堂)安排酒席,给一鸣兄弟洗尘,宴请全村,不限男女老少,东西都被在车里了;麻烦您老跟上,给村民说上几声。”
石头接过来的一番话,听得老白心里窝气的很,这是强买强卖了。他也不吱声,看看四姑娘的意思;四姑娘也瞧了瞧他,没了个准绳。
“哦,抱歉,抱歉,您二老差不多五年多没和一鸣相聚,肯定想多点儿看看一鸣兄弟;这活我们兄弟搞定,不用白叔您出面了。您放心,保准倍儿有面,村口到村尾,保准每家每户都来人。”
料想这石头汉子是个老江湖,一见到老白迟疑之后,索性自个担了起来,不由分说。说完之后,只有伊曼留了下来,其他四男都出了去。这个细节,四姑娘看在了眼里,待确定那四男离去后,她招呼了伊曼过来,凑到了一鸣身边,眼露和蔼之色时而望下一鸣,时而又望一下伊曼。
“细细看来,你跟一鸣还挺像的,要不是我自己清楚,别人家肯定说,你俩是兄妹;我看看啊,你俩蛮有夫妻相的。”四姑娘脸带笑容,打趣地说道。
“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