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秀美也进行了同样的劝说。只是两人苦口婆心的劝导没有取得任何效果。
所有的学生全都表示将与老师和师母一起面对这场战争。世嘉继续表明自己的心意。
“老师,师母,即便那些人无意伤害老师师母,可是他们说不定会破坏我们的学校。我们无论如何也必须留下来和我们的学校共存亡。”
艾近远几乎要发怒了:“你们简直太糊涂了。学校的精髓是什么?学校的精髓不是校园,不是它里面的一草一木,也不是它里面的一砖一瓦。”
“校舍其实不代表什么。学校的精髓就是掌握了知识的学生。所以,你们的当务之急就是离开这里,就是在更加广阔的外部世界保存和传承编钟这门艺术。”
依然没有学生离开校园。
王宫里面,金茂王子匆匆进入曾王的办公室,与曾王交谈起来。金茂王子要求跟随曾国军队奔赴前线抗击楚国军队。
曾王劝导自己的这位同学:“你虽然贵为王子,可是你一旦现身战场上面,也不过是一名普通军人,恐怕也难以扭转局势。我可不能看见你陷入危险的境地。”
“这样吧,我安排一些精干的人员护送你,保证帮助你安全地回到你们楚国。也许你回去以后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毕竟你的身份非常特殊。”
金茂王子并不同意曾王的看法:“现在战争已经爆发,我眼下匆匆忙忙地回去只怕已经毫无作用。我的父亲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不可救药的战争狂人。”
“他毕生谋求霸权,毕生谋求扩大楚国的生存空间。他一直蔑视其他诸侯国老百姓的生存权。”
“围绕在他的周围的那些家伙早就成为了他的忠实追随者。我现在即便回去,即便发动政变,恐怕也无人响应我的号召和主张。”
“现在我唯一的用处就是奉献自己的血肉躯体抵挡入侵者的脚步。这是我唯一能够报答陛下,报答热情友好的曾都市民,报答热情友好的曾国老百姓的方式。”
林滨河率领曾国军队的第二军火速赶到前线,增援李三思统领的第一军。两人并肩作战,一起抵挡楚国军队前进的脚步,以便为曾都市民的大撤退赢得时间。
这天,战斗莫名其妙地停止了下来。林滨河和李三思一起啃几块干粮。一个身影匆匆来到了他们的面前。林滨河大喜。
“边关宁,你小子怎么冒出来了?我一直纳闷我的发小是不是失踪了。这几年你究竟干什么去了?”
边关宁首先没有回答发小的问题,而是转告了曾王的一道命令。曾王命令他协助林滨河指挥第二军。
林滨河非常高兴:“好好,你能够来到前线帮助我当然是我梦寐以求的。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边关宁简单地介绍了自己这几年不顾父亲反对、追随女友刘璐和未来岳父刘沙亮将军一起潜伏楚国的经历。
随即,边关宁痛心地补充了一句:“我们这些特工人员辛辛苦苦地在其他诸侯国工作,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后院起火。我们曾国内部竟然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这是令我们在外面的特工人员最为痛心最为难过的情景。”
李三思询问边关宁对于这场战净的看法。
边关宁阐述了自己的观点:“我们当然必须为荣誉而战斗。只是我认为我们不宜与敌人一味地进行阵地战。我们的实力毕竟弱小而敌人过于强大,并且敌人已经进行了长期的准备。”
“我们的优势是我们比起敌人更加熟悉这方水土。我们应该利用我们的优势与敌人进行作战。我们应该尽量避开敌人的锋芒,进而寻找敌人的薄弱环节进行打击——”
李三思完全同意边关宁的看法。
曾都的气氛有些紧张,不过人们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慌的神色。毕竟现在是伟大的战国时代。人们对于战争早就已经习惯了。
曾都市民分化为两大阵营。一个阵营顺从曾王的号令,开始有条不紊地撤离曾都。另外一个阵营的人们坚决拒绝离开曾都。他们宁愿面对任何不测的危险,也不愿意逃亡。
对于这些要求坚守家园的民众,曾国官府只能表示将尊重他们的个人选择。年轻人纷纷前往兵营报到,要求奔赴前线作战。他们并非爱好战争。他们这样做,只是因为他们对于侵略者的行径感到非常愤慨。
曾国音乐学院的教职员工们不得不开始了他们的迁移学校的事务。他们当然不可能将整个学校完全迁移到后方。
他们必须有所舍弃。他们显然无法带走校舍。他们也无法带走沉重的柜子还有众多的课桌和椅子。
他们能够带走的是各种乐器,以及他们从民间精心收集保存的各种音乐作品,或者他们自己花费心血创作的音乐作品。
**艾近远指导教职员工们和学生们将乐器和音乐作品妥善地搬运到马车上面。人们尽量小心地进行着作业,以避免损坏这些珍贵的东西。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一切准备就绪。艾近远命令自己的学生们全都加入迁移学校物资的行动中。王不凡向校长艾近远请示,是否可以开始撤离行动。
艾近远无声地点点头,表示了同意。学生们和各位教职员工依依不舍地告别艾近远,随即马车队缓缓启动向校园外面进发。
一名曾都本地户籍的学生站立在学校门口,拿出一支笛子,开始吹奏一首忧伤的乐曲,送别即将远行的人们。
马车队缓缓地行进在曾都城区。曾都的许多市民正在有秩序地撤离这座城市。现在马车队来到了市民广场。市民广场人流密集。王不凡不得不命令马车队暂缓前进。
这时候,一个老人忽然来到王不凡面前。老人的身后是一群青葱少年。
不知道老人对这些孩子们讲述了什么话语,随即这些孩子就不约而同地朝向王不凡深深地鞠躬,并且异口同声地问候王不凡。
“王先生,您好。”
王不凡有些诧异:“你们怎么认识我?”
老人不以为然地反问起来:“这难道还有什么奇怪吗?王先生是大名鼎鼎的音乐家。我们全都是您的崇拜者。王先生,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到了市民广场?”
王不凡被老人问住了:“我们路过市民广场。老先生您是一一”
老人有些惊讶:“老朽叫乔晓阳,是一个山里人。王先生是路过市民广场,而不是过来为广场音乐会搭建舞台?”
王不凡讶异不已:“广场音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