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于你的这项全新的选择,我感觉不乐观。毕竟就你的能耐,以及你的嘶哑破噪子,你即使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发出一些噪音,也只能让高高在上的八弟反感。”
“你呀,又开始耍女人的性子了。不错,在这场权力斗争中我的确已经失败了。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我们只有面对现实才能重新规划我们的未来。我们还有其他的选项吗?根本没有。低头认输是我们现在唯一仅有的选择。”
“我们现在认输,是为了将来大举反攻,是为了将来收复失地。我们现在蹲下是为了将来高高地跃起。”
“追逐潮流,随波逐流,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选择。毕竟谁都梦想自己引领潮流,可是这样幸运的弄潮儿只能有一个。”
“亲爱的,现在的大气候对于我们非常不利。现在不是我们胡闹耍性子的时候。一切已经由不得我们了。”
“今天我们一旦缺席八弟的登基大典,就势必惹恼父王,并且势必导致我们被曾都的权贵阶层抛弃。”
“谁冒犯新君王谁就是傻瓜。没有人愿意与一个公然对抗新君王的傻瓜搅合在一起,除非他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傻瓜。”
“所以,亲爱的,我们必须顾全大局,必须委曲求全,必须忍气吞声,必须收敛锋芒。”
“冲动是魔鬼。我们冲动以及意气用事,只能伤害我们自己,然而对于解决问题却豪无用处。”
二王子好说歹说,总算说服了妻子。女人略微加快了打扮自己的动作。
夫妇二人随后匆匆赶到了现场。此时此刻,方方面面的头面人物几乎全都汇合在这里。
宫廷乐队演奏乐曲助兴。曾国新君王的登基大典正式开始。小王子兴文正在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正在换上君王的服饰。
音乐学院特意停课一天,以便小王子的同学们可以来到王宫参加这场登基大典。学生们也全都赶到了王宫里。
毕竟,除了极少数其他诸侯国的王子公主以外,大多数学子并非王室成员,并非王公贵族家庭出身,所以还是平生头一次见识这种盛大的场景。
新君王兴文出现在众人面前。登基大典进入高潮。
这天,一份统计报告被呈送到了年轻的曾王的面前。曾王浏览了一遍报告,随即,众人开始传阅这份统计报告。官员们一个个喜笑颜开,毕竟数据最具有说服力。
这份统计报告表明,曾国的经济发展势头良好。失业率和物价涨幅维持在一个非常低的水平。税收稳步增长。
朝廷能够掌控的财力进一步增加。面向其他诸侯国的进出口贸易规模进一步扩大。贸易顺差稳步增长。
曾王并不相信报告里面的那些数字。毕竟虚报浮夸从来就是某些大臣官员们的拿手好戏。
一天。曾王来到曾国的一家作坊视察。作坊里车水马龙,一派兴旺的景象。
开始,曾王还感觉一切似乎比较正常。视察即将结束的时候,曾王询问作坊老板在经营方面是否有什么困难。
曾王的询问等于就是打开了苦水的闸门。这位老板当即开始大倒苦水。
“陛下,现在最令人苦恼的就是生产成本直线上升。这直接导致我们作坊生产的产品的出厂价高企。”
“这样就降低了我们产品的竞争力,也降低了我们的利润。我们几乎无法承受。”
“什么原因导致你们的生产成本直线上升?难道是原材料涨价了?”
“原材料倒是没有涨价。是这样一回事。我们作坊的用工成本最近大幅上升。我感觉我们作坊已经无法消化用工成本的上升。”
“你们的用工成本大幅上升?这么说是你们的员工的月工资增加了?”
“不,不。陛下误会了。我们作坊并不存在支付员工工资的情形,因为我们的所有员工全都是奴隶。我们仅仅只需提供他们的一日三餐的饮食就可以了。”
“我不明白,你们不用支付奴隶的工资,那么用工成本体现在哪里?”
“陛下,我们是不用支付奴隶们的薪水,可是我们必须到奴隶市场购买奴隶啊。购买奴隶需要支付费用。”
“最近我们扩大了生产规模。我们于是急需更多的奴隶加入进来。问题是现在市场上的奴隶的价格大幅上升。”
“许多时候甚至是有价无市,让我们拿钱也购买不到奴隶。这样长此下去的话,我们作坊恐怕就难以为继了。”
“你们的竞争对手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
“陛下,实不相瞒。我们这个作坊的实力目前在曾国就是排名第一。我们的竞争对手主要就是楚国的几家作坊。他们使用奴隶几乎就是不用花钱。”
“我有一个问题。我曾经多次看见曾都街头,还有曾都城外的山路上有许多奴隶在流浪。你们为什么不去请这些流浪的奴隶来干活?当然,你们每个月必须支付他们一笔薪水。”
“陛下,我们愿意给那些流浪的奴隶支付薪水,只要他们自己愿意来我们作坊干活的话。”
“问题是,现在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任何一个奴隶都是某一个奴隶主或者是某一个诸侯国的财产。这就是私奴和官奴的区别。”
“不经过奴隶所有者的同意和允许,任何人是不能让这些奴隶为自己干活的。就是流浪奴隶或者逃亡的奴隶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