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深夜，麻药劲渐渐过去的凌夜悠悠转醒。

他慢慢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白的天花板。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这应该是在医院吧。

可在意识回笼的那一瞬间，疼痛也随之而来。

胸口处频频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紧皱着眉峰。

他不经意的微微转头，眼前的场景却让他大吃一惊，忘记了胸口的疼痛。

他看到了支撑在自己手上，还挂着泪珠的熟悉面容。

不知道什么缘故，在触及到这个面容的第一秒，他身上的疼痛就减轻了不少。

看着顾念如此安详的面容，凌夜轻轻扯出了一个嘴角。

这还是他这多年来第一次看到如此安静的她呢。

可当看到她微微蹙起的眉心时，凌夜也不禁皱了皱眉，旋即轻轻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抚平她的眉心。

可他才微微一动，原本靠在他手上睡着的小人儿却立刻转醒。

朦胧着视线，顾念眯着眼看向凌夜的方向。

猛然间，四目相对，一刹那，顾念的眼泪毫无预警的落了下来。

“傻瓜，哭什么啊？”凌夜微微抬手，轻轻擦拭着顾念的眼泪。

她都不知道，他有多珍惜她的眼泪。

“凌夜，呜呜～凌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呜呜～”

看到他醒来，顾念再也承受内心的后悔，直接趴在凌夜的手臂上哭的泣不成声。

凌夜看着顾念的样子，心里不知有多痛，他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道：“小家伙，不要哭，不是你的错，不要哭。”

可无论凌夜怎么安慰，顾念还是趴在凌夜的手臂上哭个不停。

“小家伙，不哭了好不好？我有点难受。”

“怎么了，哪里难受？我去叫医生，我现在就去。”

顾念抹了一把眼泪，想要立刻出去叫医生。

可还没刚走，她的小手就被身后人握的紧紧的。

“你先放开我啊，我去帮你找医生。”顾念急着说道，根本就没有看到凌夜眼睛里一闪而过的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