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也走过来劝。
轻荨好似心动了一样沉默着,拉着她衣袖的手也松了些。
她见机也赶快再劝上一句
“对啊,轻荨去好好学,之后拿来给阿姐看。”
“那好吧,阿姐可要记得给我带好吃的回来。”
轻荨鼓起嘴巴嘟囔。
“知道了”
她无奈一笑。
雀芜赶车,马车很快平稳地停在郊外竹林深处一个独门院落前。
她下了马车,抬头打量起这院子。
院子不大,大门也是寻常的木门,可这院子围墙却高的离谱,足有两丈多的高度。
她盯着这高墙心里有些奇怪,但雀芜在一旁唤她进门,就也没再去往深处想。
进入院内,这里面的设置也很简单。
仅一排屋子,成年累月屋檐下的油纸灯笼已经被熏黑,在风中轻晃残躯。
屋前的架子上晾着各色药材,逢风拂过,还能闻到药香。
她见屋子的大门敞着,便高声问了句
“有人吗?”
无人回应。
她又缓慢走上去敲了敲门,再问
“桑眠公子可在?”
依旧无人回应。
干脆,她直接迈进去。
当绕过前厅的屏风,向里一瞧。
竟叫她发现发现屋内软榻上正斜斜躺着一个熟睡的少年。
少年的身上裹着青袍松松垮垮,胸前甚至敞开大半,漏出洁白紧致的肌肤。
仔细瞧着这少年人的眉宇和谢沉檠是有几分相似。
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线,眉骨高耸,长发披散在颈间,又是一个标致的男人。
她还在想着,和谢沉檠一样冠绝艳逸的人,睁开眼后又是会怎样一番的惊艳。
榻上的人好像听到了声音,翻个身眯着眼睛一瞧,。
登时便惊得从塌上跳起来,手下赶紧慌忙裹紧衣领,结巴道
“你……你是何人?”
“扶嬴,桓氏扶嬴,我是你……”
“哦!我知道你,你就是在元日夜宴上自请要嫁给我的人。”
“是我”
少年这时才放松了警惕,将衣服重新穿好,又重重坐回榻上朗声道
“你也来坐吧,不必拘谨的。”
她迟疑着没有过去。
少年又道
“你就叫我桑眠吧,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抱歉啊,我身体不好不能亲自迎你过门,委屈你了。”
“无妨,我今日来并不是要抱怨这个的,而是有一样东西要给公子。”
她正色道,又从衣袖里取出一个锦囊递过去。
桑眠将刚刚倒好的茶又放回案上,有些许迷茫地接过锦囊。
拿出里面的纸来打开一瞧,五官顿时扭曲在一起。
“这是休书!你自己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