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王尔德】先提出异议，“你不是文学系的学生吗？好像是近代文学与文学修复……”

毕竟她的世界人类文明和科技曾经打断过自己的脊梁再重新爬起往前走。

其他文盲：……突然不想听了。

森先生难得耐心地对这位金发人士说：“我是双学士学位，主修的航空。”

“……你不是主修文学，副修计算机吗？”

说到这里，她的表情变得冷漠：“我骗书的。”

也不是第一次，主要是为了测试书的运行思维以及对她的背景了解，书是把她整个人都调查透彻了吗？答案是没有。

“计算机是我自学的，是兴趣爱好。”她从初中时就能攻破家里的监控并骗过系统，跑出去自己报名上初中。

“哇哦！我记得她当年还是高级军官。”【果戈里】后仰，看向旁边的【费奥多尔】，称赞道：“完美的人类模板，不愧是几代基因筛选下来，乌托邦最杰出的成就。”

既不是人类寄予厚望的那些孩子，也不是他们发达的科技树，而是她。

自律、自信、聪慧、有强大的领导能力，无论在哪里她都能过得很好，不需要任何的异能力。

她没管其他人的反应，而是注视着面前孩子的双眼，“当年我从法国拿到军用人工异能的资料回来后，一晚上没有睡。”

“也是从那个晚上开始，我主研究方向从航天学跳转到人工异能与特异点上。”

【中原中也】露出一个快哭的微笑出来，“有这么严重吗？”

森先生想告诉他的有太多太多了，“你从来没有开过污浊，不知道荒霸吐那是什么概念……”

“荒霸吐是仿照维维尔研究出来的产物，但归根结底都是军用人工异能——特异点生命。”

“‘壳’是威尔斯小姐研究特异点武器，爆发出来的热度与太阳表面的超高温度相当（6000℃），能将一切毁灭范围内的生物包括特异点生物摧毁，等离子化后只剩下白烟。但这不能杀死维维尔……”

“壳”没有杀死维维尔，剩一条尾巴的魔兽又再生出一只全新的维维尔。

【中原中也】是真的震惊了，他居然是如此可怕的存在的容器。

“最重要的是，异能的输出是有极限的，而特异点没有，当年军方就是为了寻找那个输出极限而发现了这个悖论现象——特异点。”

“它是异能造成的结果而不是异能本身，就像「人间失格」只能无效化异能，却无法无效化掉「请君勿死」后治愈成功的人类。”

当初【中也】诞生时就是以荒霸吐的形象出现，什么也没干一瞬间就炸出2km的巨坑，【魏尔伦】也是打开“门”变成特异点怪物把它给撞回去的。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只是呢喃出最后的结论，“所以，中也，你会死，而荒霸吐不会。”

和魏尔伦不同，中也没有第三阶段的解放语，靠的是时间过渡也就是开启第二阶段的污浊后时间越久越接近第三阶段，逐渐被特异点覆盖。目前推测的极限是5分钟，超过这个时间连太宰治都回天乏力。

她再次问出那个问题，“你相信命运吗？我看到了……”

【中原中也】了解她，知道她口中的“命运”不是所谓的剧情，又或是被操控的傀儡，而是“中原中也”这个个体。

他语气干涩地说：“聪明人总是看得太远。”

她拉住【中也】的手，【中也】也配合她抬起了手，哪怕此刻的他们无法相握。

她闭上眼睛，“你是我的孩子，我看得见……那是中原中也的命运。”

“无论你走得多远，当年的那场爆炸前后的转折有什么不一样，你都会回到这里，追寻那个真相——”

“因为你是中原中也。”

DA世界的中原中也紧紧攥着自己拳头，他听懂了，不能更清晰，不是哀叹或者愤慨这个命运，因为这是所有的“中原中也”会选择的路。

了解和熟知他的人都会知道，哪怕当年的他被兰波带回法国，又或者被好心人收养而不是流落擂钵街……他都会为了追寻身世，追寻那个真相回到这里。

回到横滨，这所谓的野犬之地。

这就是“中原中也”。

所以她当年没有直接告诉【中也】真相，她那么爱他，温柔又无声地引导着他，一步步探查“擂钵街”，追寻那个残忍的真相。

这是她对【中原中也】最深刻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