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的面馆里,麻辣油的香换着雨丝飘进来时,程澈第三抬头,撞进了一双沾着水气的眼睛。
对方刚收了伞,肩头落着点儿雨,手里还攥着个牛皮纸包,不知裹着什么,隐约透着股烘焙店一下烘焙店的黄油香。他径直走到程澈对面的空位,把纸包往桌上一放,声音比雨外的窗外的雨还凉,‘‘不好意思,只剩这张桌子了。’’
程澈没应声,只是对盯着对方手腕上那道浅疤----和三年前在急诊室一样,那个攥着他手腕说‘‘别慌’’的人一模一样。
这时老板喊了声‘‘两碗牛肉面,加蛋。’’那个人应了声,指尖无意识的摩擦着纸包。程澈突然开口:你买的是西区那家的可颂?黄油放的比其他家多。’’
对方抬眼,眉稍调了点诧异:‘‘你吃过?’’
‘‘三年前,有人用这个换过我的伞’’陈澈看着他眼底慢慢漫开的怔松,补充道,‘‘那天也是下雨,你摔在巷口,手摔破了。’’
桌上的牛皮纸包动了动,那个人的喉结滚了滚,没说话却把刚上桌的牛肉面往程澈这边推了,半寸辣椒油的香味更浓了。和若有若无的黄油被纠缠成了程澈这三年没敢碰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