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现在是沈淮远拿到了手机。

舒瑶瞥了一眼在翻看病历却还有时间一心二用听自己讲话的哥哥，她背过身去。

走到了廊道外，这里清净多了。

“舒瑶，对不起。”

认真的话音通过手机，透过遥远的距离，一字不落地传到了舒瑶的耳里。

她还是沉默，倔强地抿着唇没有说话，也没有挂断手机。

“对不起。”

舒瑶又抿紧了几分，她还是找不到让自己气消的理由。

要是没有经历过前世舒瑶肯定觉得无足轻重，可是沈淮远提到的那个人——

他前世是联合自己妹妹，溺死自己的帮凶，是凶手。

“对不起。”

那一声声对不起持续响起，舒瑶眼眶渐渐地有些发热，尤其是今天。

她前未了的遗憾，哥哥，秦九霄，现在都安安稳稳的在自己的身边。

“我错了，嫂子，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听到那熟悉的调侃的嗓音，舒瑶没忍住总算是破涕为笑。

她恨声道，“你少来卖乖。”

“哦，原来舒瑶的死穴是嫂子呀！”沈淮远那边传来低沉充满磁性的笑。

舒瑶扬了扬唇，又道：“一码归一码，李清雅的事情我还是要知道。”

“是是是，嫂子说的是。”

“不准喊嫂子！”

“那喊什么，嫂夫人。”

话音刚落，舒瑶就直接利落地挂断了电话，收起了手机。

一抬眸就看到舒南荀正站在跟前，他的双眸平静而通透，仿若将舒瑶看穿了。

“嘴硬心软。”舒南荀漠然开口评价。

舒瑶撇了撇嘴，有些被看穿的尴尬，“要你管。”

舒南荀言简意赅，反问，“不要我管？”

他作势马上要走。

“哥！”舒瑶下意识地抓住了舒南荀的手，生怕舒南荀来真的。

舒南荀背对着舒瑶露出得逞的笑，他缓慢地回过身来，越过舒瑶看向她身后。

“嗯，瑶瑶。”舒南荀应声，语气难得的好玩。

舒瑶对上舒南荀金丝眼镜底下那双精于算计的眼，马上就意识到坏了。

她的身后，传一道熟悉的声音。

“瑶瑶。”

“你在喊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