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越的五官和冷漠的气场,明明是个冷血无情的杀手,此刻却像一个古典欧洲贵族,一举一动都带着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千秋林奈操控着监视器,跟系统吐槽。
【这房间的烟味没个十天半个月都散不了,应该把他按在里面,把二手烟吸完了才能走。】
没想到刚转动一点微小的角度,琴酒头都没抬,捻起一小块纸片,夹在两指之间,以一个刁钻的角度飞射出去。
飞速旋来的纸片切断了监视器的画面接收装置,平板上一片漆黑。
“不要尝试监视我,蒂塔。”
男人冰冷沙哑的嗓音顺着网线传来。
千秋林奈“啧”一声放掉平板,抬头看了眼二楼的方向,二话不说准备上去。
走廊里晒不到太阳,越是往里面走,越是阴冷。
还没等她敲门,门板忽然被从里面打开,擦着她的鼻子,差点打到她。
刺鼻的烟味弥散开,千秋林奈半睁着眼,咳咳了好几声,被刺激地眼泪都出来了。
男人站在她面前,像是侦探小说中,起雾的森林里,突然出现的人影,带着自身的,和环境赋予的压迫感。
“你干什么啊,怎么不把窗户打开?”
她屏着呼吸侧身进去,推开窗,回头只看到琴酒冷漠的背影。
“你要去哪?”
男人下了楼,消失在楼梯拐角。
“回去。”
这两个字像嚼冰一样被吐出,男人连一个头也没回。
千秋林奈一直站在原地,听到一楼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才暗自嘀咕。
“有病。”
可不是有病。
三小时就想出这么点东西,还一声不吭地摔门就走。
“装什么装啊。”
她翻了个白眼,猛地摔上门板。
门框震了震,震掉了上面的灰尘。
晚上,千秋林奈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白天的平板。
上面密密麻麻显示的,是大大小小的道路实时信息。
东京的道路监控系统做的相当鸡肋,至少在她看来,和纸糊的一样,所以能轻而易举地悄无声息混进去。
从自己家门口出发,一直往外延伸,每条路都被标红,像蜘蛛网一样。
她额外加个了搜索系统。
输入琴酒的车牌号,所有有关的信息都能跳出来。
密密麻麻占了半个屏幕,并且每隔十秒钟都会更新一次定位信息。
信息显示,琴酒的保时捷正在从她家某条路延伸过去往外走,伏特加开的,专门挑小路,目的地应是他自己的一处安全屋。
……
“老大,”伏特加从后视镜里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大哥,咽了咽口水,“蒂塔她的身体好点了吗?”
这话不说不知道,一说后座传来的冷气更足了。
伏特加打了个哆嗦,目视前方,眼神顿时一点不敢乱动,正正经经地换了个话题。
“金恩善今天刚送过来,老大您看怎么处理。”
这人坐在直升机来的,伏特加和几个组织里的人负责交接他。
他被几个黑衣人押下来,浑身上下还带着伤,不知是在韩国被打的,还是在直升机上不听话被揍的。
负责接的还有贝尔摩德。
当时因为她的疏忽放走了金恩善,遭到了boss不小的责备。
一对上金恩善的眼,她就抱着手臂嗤笑。
“旧伤还没好,又要添新伤了,挺耐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