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她却用自己最憎恶的方式去伤害别人,刘寡妇心虚地吞了吞口水。
所以现在这是对她的报应吗?
看着刘寡妇恍惚的样子,叶氏也不想多说:“好了,三天后过来换药,拿十副药回去吃,饮食多清淡切勿干重活。”
一切都弄好,刘寡妇还指望着叶氏扶她一把,叶氏比了比脏兮兮的手,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
说她儿媳妇那么多坏话,还想要她扶,门都没有!
刘寡妇只好自己爬了起来,她手拄着腰一瘸一拐地走出去,“川平,川平。”
“你儿子在外面站着呢!”叶大叔指了指外面,刘寡妇只好忍着。
这小子怎么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么点时间也不愿意等了是不是。
“叶大夫,多少银子?”刘寡妇从口袋里掏出银两,一副别算太贵的表情。
“去我爹娘那里结算。”他只负责看病,不管收钱的。
当然每次给病人算账,村里人他们都会算便宜些,也就收个看诊费,药费一般按原价算。
有时看穷苦人家实在拿不出银子来,他们也就免了。药铺属于那种没挣也没浮亏的状态。
他们也不求大富大贵,能帮到病人减轻痛苦最好不过,当然日常收费还是要的,不然也无法维持日常经营了。
有些药上山摘就算了,有一些需要去进货,也是一笔大支出,只能尽量按便宜地算。
叶氏洗完手出来,敲了敲算盘,“三两。”
旁边的叶大叔诧异地看着她,眼神像是在问:是不是算多了。
叶氏一副我来收钱你别管的脸色。
叶大叔只能装作不知道,老婆子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支持就是。
若是以前她都会优惠些,谁让刘寡妇说她儿媳妇坏话呢,一分也不能少。
刘寡妇心里多少也料到会是这个价格,这又是敷药膏又是按摩还拿了那么多药,效果特别好,这个价格合情合理。
之前花个二两去钱欠肉痛,这三两是花得值。
一想到这个月无缘无故就去了五两看病的,刘寡妇心如刀割。
真是得什么也不能得病!
这五两要是吃肉,那该多香呀。
现在花钱吃臭药,还带减肉的那种。
刘寡妇蠕动着唇瓣,想厚着脸皮商量能不能便宜点,叶氏就说:“在我们这看病已经很便宜了,要是去外面这么看可就不止三两了,效果还不一定有这么好。
也就是看在同村人才这么优惠,我们几乎连本都没挣到。”
就说她家叶天麟的本领,在镇上坐堂的时候可是不少人过来看呢。这要是放在外面,收的银子没准得好几倍呢。
更何况这三两也是按正常的算,就说给她敷的那药膏极好的,出去外面一贴还得不少银子呢。
说得这么清楚了,刘寡妇也无法再说了,只能拿出三两。
她拿着药一瘸一拐地准备出去,但又不想这么就走了。
叶兰这边说不通,她眼巴巴地看向叶天麟的方向:“那叶大夫,下次换药还要银子吗?”
想着叶天麟会比叶兰好说话些。
他家河川每个月就那么点教书费,整天又要吃好喝好的穿好的远远还不够呢。
以前还有荷花那丫头帮衬着,而她也在家做家务又是照顾他的起居也没什么收入,一年到头都没攒下几个钱。
就这么去了五两,刘寡妇心疼得不行,谁让她还想活呢。
叶天麟看她似乎有些困难,本想开口说不用了,就听叶氏说:“这次收的是这次的,下次当然得另算了。我们叶家虽然乐行好施可也不是善堂呀,要是个个不收钱我家药铺就得倒闭了,还怎么给帮你们看,到时你们去外面看的可就不止这个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