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回办公室，林羽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晓妍把U型枕塞给他：“垫着舒服点。”他刚枕好，就听见小李在旁边小声说：“酸死我了。”

下午两点，王工带着技术团队过来。“听说你们高并发测过了？”王工进门就问，手里还提着个工具箱，“我们带了压力测试工具，再加点量？”

“求之不得。”林羽起身迎接，“正想试试极限负载。”

王工的团队调试设备时，晓妍把画好的示意图打印出来，贴在测试间的墙上。“这样大家看得清楚。”她笑着说，指尖在图上的红色节点敲了敲。

三点半，压力测试开始。用户数从五千加到一万，服务器负载冲到90%，告警模块闪起红灯。林羽快速操作，扩容指令发出的瞬间，负载骤降到65%。

“漂亮！”王工拍手，“这个响应速度，比我们自己的系统还快。”张总在旁边笑：“小林的架构不是白做的。”

测试结束时，晓妍调出可视化报告，曲线像座平稳的小山。“数据太漂亮了。”小周凑过来看，“我要回去给王工看看，让他也学学。”

六点整，张总宣布今天提前下班。“明天出原型，大家养足精神。”他拍了拍手，“小林和晓妍留一下，我们碰下明天的演示流程。”

其他人走后，办公室安静下来。张总打开演示文稿：“客户那边会来三个人，重点看实时监控和数据可视化，你们俩分工演示。”

林羽负责讲解架构，晓妍演示可视化模块。两人对着文稿过了两遍，张总点头：“很流畅，明天稳点来就行。”

走出公司时，暮色已经浓了。晓妍看着天边的晚霞，忽然说：“明天演示完，画展应该还赶得上。”

“肯定赶得上。”林羽笑着说，“我查了美术馆的闭馆时间，晚上八点呢。”

路过那家火锅店，晓妍停下脚步：“今天这顿火锅吃得挺开心。”林羽点头：“下次我请你，就我们俩。”

说完他又觉得有点唐突，正想解释，晓妍却红着脸点头：“好啊。”

走到地铁站，晓妍从包里拿出个小盒子：“给你的，上次说你喜欢吃杨梅，这是我妈做的杨梅干。”

盒子打开，酸甜的气息扑面而来。林羽拿起一颗放进嘴里，甜里带点酸，像此刻的心情。“太好吃了，”他笑着说，“比买的还香。”

晓妍笑了，挥挥手走进站台。林羽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手里的盒子还带着余温。

坐地铁回家，扣除4元交通费，余额.3-4=.3元。出了地铁站，他去超市买了袋面包和牛奶，花了18元，余额.3-18=.3元。

回到家，他先把杨梅干放进密封罐，摆在茶几上。然后拿出新笔记本，开始写明天的演示要点，笔尖划过烫金封面，沙沙的响。

窗外的月光升起来，照在窗台上的花草上。“熊童子”的叶片胖乎乎的，像在朝他招手。林羽看着，忽然觉得这个小小的出租屋，有了家的味道。

九点多，他给赵鹏发微信：“周末聚的时候，带你尝尝我同事做的杨梅干，超好吃。”赵鹏秒回：“哟，同事？还是女同事？”

林羽笑着回了个白眼的表情，没解释。有些心情，藏在心里比说出来更甜。

十一点，他洗漱完躺在床上，想起明天的演示，想起周六的画展，嘴角忍不住上扬。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晓妍发来的：“明天加油，我相信你。”

林羽回复：“你也是，我们一起加油。”放下手机，他很快就睡着了。梦里，他和晓妍站在客户面前，演示顺利结束，台下的掌声像潮水般涌来。

十二点整，手机轻轻震动。银行短信显示：“您尾号3721账户转入6912元，余额.3+6912=.3元。”

睡梦中的林羽咂了咂嘴，好像还在回味杨梅干的酸甜。他知道，明天不仅有重要的演示，还有藏在心底的期待，像月光一样，温柔地照亮着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