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把照片给她们看，李雪眼睛一亮：“太好看了！比我想象的还暖，下周‘阅读日’我一定早点到，占个靠窗的位置。”

“我带相机来，”陈瑶说，“给孩子们拍点照片，也给你的阅读区留个纪念。”

烧烤摊渐渐热闹起来，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过来，笑声和碰杯声混着烤串的香味，在夜色里漫开。林羽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想起自己大学时，也是这样和同学挤在小桌旁，聊未来的打算，说要开家“全天下最好吃的甜品店”。

“那时候说的话，现在真的在一点点实现啊。”他轻声说。

“可不是嘛，”李雪举起酒瓶，“敬我们没白吹的牛！”

“敬正在实现的梦！”陈瑶也举杯。

三个酒杯轻轻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在为过去的时光鼓掌，也在为将来的日子喝彩。

吃到一半，李阳发来消息：“羽哥，网吧的消防设计图过审了！我表哥说下周就能动工。”林羽笑着回了个“棒”的表情，心里踏实了不少。

周彤也发来消息：“水果基地送的草莓到了，超新鲜，我留了一盒最红的，明天给你带过去。”

林羽把消息给她们看，李雪笑着说：“你这团队真是‘文武双全’，啥都不用你操心。”

“是他们厉害，”林羽真心实意地说，“没有他们，我一个人干不成这些事。”

陈瑶看着他，忽然说：“其实你也很厉害，能让大家愿意跟着你干。就像这阅读区，你说‘想让大家有个舒服的地方看书’，大家就真的一起去实现，这很难得。”

夜色渐深，烧烤摊的客人少了些。王哥送了盘烤馒头，说“算我请客”。林羽把馒头掰成小块，泡在啤酒里，像当年那样吃着。

“说起来，”李雪忽然想起什么，“当年你毕业答辩，题目是《小型甜品店的市场潜力》，答辩老师说你‘想法太天真’，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林羽笑，“那老师说‘年轻人别好高骛远，找个稳定工作才是正经事’。”

“现在呢？”陈瑶轻声问。

“现在啊，”林羽望着远处自家店的方向，灯光亮堂堂的，“我想告诉当年的自己，也告诉那个老师——有点天真的想法，坚持下去，说不定就成了。”

李雪和陈瑶都没说话，只是举起了酒杯。有些话不用说透，懂的人自然懂。

结账时，林羽抢着付了钱，李雪笑着说：“行，这次你请，下次我请你吃我们学校食堂的糖醋里脊，比你今天这烧烤还香。”

“一言为定。”

送她们到路口，陈瑶忽然说：“下周分享会，我带几个学生去听，让他们早点感受下‘坚持’是什么样子的。”

“我也去帮忙组织，”李雪说，“保证让你有面子。”

林羽笑着挥手，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路灯下。晚风带着烧烤的烟火气，吹得人心里暖暖的。

走回店里的路上，他掏出手机，看着面板上的LV74，每秒0.74元。数字依旧在跳，但他更在意的，是明天要验收的吊灯，周彤留的草莓，李阳的网吧施工，还有下周的分享会——这些实实在在的事，比任何数字都让人踏实。

路过阅读区的窗时，他停住脚步。暖黄的灯光透过玻璃映出来，书架的影子落在地上，像个温柔的拥抱。林羽笑了笑，推门走了进去。

明天，该把李雪送的毕业照挂起来了，就挂在阅读区的墙上，让来这里看书的人知道，有些梦想，真的能从青涩的校园里，一直走到热热闹闹的生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