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安然被刘梦己送到家时,一路驱车劳累加上滴水未进,上来就被思旎灌下不少高度白酒,此刻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般,最终还是倒在马桶旁吐的天昏地暗。直到胃被吐空,才让她觉得清醒一点。刘梦己则早早拿着温水在一旁等候,给她灌下温水,扶回到床边躺下。
“我好多了,你回去吧。”
刘梦己用力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力度大的差点把杯子摔碎
“你别告诉我,你喝这么多是因为还没放下那个疯子!”
“不是。”
“不是你喝这么多!这个疯子我真的每见一次就想打她一次!她最后和你说什么了?你看她那个样子,老公还在旁边,就扒你身上不放了!是不是还想pua你做她地下情人!你给我清醒点!”
苏安然被刘梦己一顿输出,吵的不仅胃痛,头也开始隐隐作痛,还是耐着性子和她解释。
“就是还想让我做地下,我不会同意的,你放心吧。我就是心情不好,顺便多喝了点。”
“心情不好?因为思旎和易枫秀恩爱?”
“哎呀不是!”
“不是?哎对了,你不是参加小孩毕业典礼去了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提到这个事,苏安然的心情不由得糟糕起来。一丝怒气渐渐爬满面容。
“余漫去了。”
“什么?余漫?她怎么去了?”
“ 我哪知道!”
她赌气侧过身子,有点抗拒这个话题。刘梦己不死心的追问道
“那你不问下?”
“问什么?问她为什么在?问她们为什么抱在一起?还是问她为什么亲她……”
“等会?谁亲谁?”
苏安然一屁股从床上坐起,脸上未散去的红晕加上气鼓鼓的样子,让第一次见到的刘梦己差点以为见了鬼。
“余漫亲她脸了!我看见了!难道也要我像今天一样过去祝她们幸福吗?”
此时刘梦己只觉得有点消化不了这个信息量,余漫?怎么就和这个小孩扯到一起去了,居然余漫还亲她了,转念一想,只是亲脸的话,退一万步来说,也还好啊。
“亲脸的话,也还好吧,也许把她当妹妹了,余漫和你一样年纪,当妹妹不是没可能,你不要姬女见人就觉得弯好吗。”
苏安然瞪了眼她,怎么想都觉得无法说服自己,不知道怎么形容,可是直觉告诉她,余漫对白依依的感情绝对不简单。
“先别说小孩,你自己先看清你对思旎到底是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觉得你就是不甘心,人家早不爱了,你还爱个屁啊!”
“不说了,头疼!我要睡啊!”
她重新躺下,用被子遮住头,给刘梦己下了逐客令。刘梦己也不恼,谁让自己从一开始就极其讨厌思旎,如果不是看在和苏安然多年死党的份上,早让恋爱脑的苏安然滚了!
“所谓良药苦口!你自己想吧。胃药在床头,我走了!”
苏安然躲在被子里,一声不吭,直到听见关门声,才露出已经被捂着冒出一层汗珠的脑袋。刘梦己的话像黑暗里的一束光,引导着她渐渐有了直面自己的勇气。不甘心和放不下不过一线之差,结果却是天壤之别。之前不是她看不清,而是不敢看,过去的种种似利剑,一回头就会被剜掉一块肉。白依依的年纪,炙热的爱和思旎太过相似,相似到她又想接近又想逃离,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人,却还是怕受伤,只敢一味逃避。也许最自私的那个人是你自己—苏安然!
刘梦己回去越想越不对劲,怎么就和余漫搅和在一起了。苏安然这种情况最好的疗伤方法就是重新开启一段新恋情,可她那傲娇性子让她低头,着实有些困难。思来想去决定找人去打听白依依的信息,从小孩下手也许能容易些。
不负众望打听到白依依的公司信息,正好酷儿娱乐老板是之前一直想和她们公司寻求合作的一个朋友,立马电话打过去,说要安排一场采访,点名要白依依来。对方一听能采访刘梦己,心下大喜,借着机会说不定合作就达成了,电话里就敲定让白依依第二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