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时间,合上记录本打算离开咖啡馆和电视台的前辈汇合,下午打算采访一遍死者的同事、亲戚与目击者,看看是否有其他发现。
但绿间君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他面色筹措盯着我看了许久,我满头雾水的回看他,就在我想要出声询问时,他开口了。
“黑子,你……最近有感到什么变化吗?”
我闻言一愣,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你说的变化是指什么?”
他神色有些焦虑问道:“没有吗?”
“绿间君,你这样没头没脑的问我,我是真的无法回答你。”我无奈的说道。
他明显怔住了,随后对我致歉,“抱歉,黑子,是我考虑不周。”
他这样郑重的态度倒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没事,倒也不必道歉。绿间君,是最近压力很大吗?”
他愣了一下才说道:“嗯?我很好。”
不太像呢,自从见面后,我总感觉他像是隐藏了什么心事,只是不知道是关于什么,见他不愿说,我也只能假装不知。
基于绿间君是一名医生,医院的生离死别是常态,我猜测可能是工作上的原因,因此隐晦的安慰他。
“那就好。很多事没必要太执着,问心无愧就好。”
“问心无愧吗……”他的神色很复杂,但很快收敛对我点点头说道:“黑子,你说的没错。”
我更坐立难安了,总觉得现在离开有点把人用完就丢的愧疚感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目前最大的困扰主动告诉了他,并以此为例安慰他,“我也是这样,尽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日记主人,但我会尽最大努力,只求问心无愧。”
“你的想法只是问心无愧?”他问道。
很奇怪的关注点,我还应该有什么想法。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反问,“绿间君,好像不奇怪我会遇见这件事呢。”
于此同时心里一直以来有的猜想似乎验证了。
他们是不是背着我另有一个群?
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日记的事怎么谁都知道。
绿间君移开视线没有看我,他这样解释道:“黑子,你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奇怪的说。”
是吗?说这话的时候敢不敢看着我说,我没有拆穿他自欺欺人的说法,只是顺着他的解释问道:“我在绿间君眼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的人?”
“奇怪的人。”
“固执的人!”
“绿间君,这是在正大光明表达对我的不满吗?”
“……是值得信任的人。”
“唔……是真心话吗?”
“不信就算了!”
“好吧。”
“这种令人火大的语气是怎么回事?黑子!”
“是信任。”
又是一轮争执,因为我真的要去工作了,所以才停止。
临走之前,绿间君突然对我说了一句,“黑子,不要太相信别人。”
我闻言一怔,“即使是绿间君?”
“是,即使是我。”他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