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参见太后。”莲夏见太后过来了,喜滋滋的冲着太后行了个礼。
娘娘现在基本谁的话都不听了,也就太后娘娘的话,还能够听进去一二分。
“小稀呢?”太后知道昨晚的事情,直接的就想将云稀禁足,这件事情,就发生在皇宫内院之中,却还偏偏的被小稀碰上了,要是还有这么危险的事情发生,要是昨晚死的人是小稀……
太后简直的就不敢将这件事情继续的想下去,只要一想到昨晚,她就是背脊发凉,寒意阵阵。
安全起见,还是让云稀不要出去的比较好。
“启禀太后,娘娘还在屋中画画。”
“画画?”
这个时候,画什么画?
莲夏这才知道,太后对云稀的过去,还不是非常的清楚,但是太后对云稀,任谁都能感觉的出来,就像是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的疼爱,更加是在云夫人死了之后,这样的感觉,更加的容易感受到。
因而,莲夏也没有隐瞒,太后虽然不是知道的很清楚,但是也不是全然的都不知道。莲夏只是稍稍的解释了一番,大概的将云稀之间眼睛看得见的时候的事情,简单的带过了一下。
只要让太后知道,曾经的何析,就是现在的云稀就可以了。
毕竟当年在京城中,何析的名气也是不小的。
太后到底是经历很多的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惊讶,从前怎样,都是从前的事情,但是现在,太后关心的就只是云稀。
“就算是要找凶手,也不能不用膳,更何况,这身上还带着伤,怎么能这么的胡来?”太后埋怨道。
这子策也是,太不懂事,也不知道让小稀停一停,就算是要画画,也不晚在这一时。
“让哀家进去。”
“是。”莲夏将门打开,只是稍稍的看了一眼,屋内的场景,完全的不出她所料。
果然还是娘娘的风格。
满地的纸张,铺落的到处都是,画好的,没有画好的,散落一地。
娘娘什么都好,就是这画画的时候,完全的不知道收拾。
每次娘娘画画的时候,除了要有人在外面候着,不能有人进来打扰以外,还需要的,就是一间很大很宽敞的屋子。方便于娘娘的随时折腾。
尤其是这画画用的炭笔,纸张,一定是会被丢的到处都是的。
“小稀。”太后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这云稀画画的时候,注意力都是十分的集中,居然都没有看到太后进来。
云稀在画着画上的最后一笔,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一张画好了的画纸,才终于的被云稀丢到地上。
太后微微的扫了一眼,这些用炭笔画的画,确实十分的相像,地上画好的画中,都是一模一样的一个侧面,只是可惜,没有面容,脸上是用轻纱挡着的。
若是这面容画了出来,她相信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谁了。
云稀微微的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指,敲了敲发酸的胳膊,一转眼之间,才注意到自己旁边坐着的,是太后。
该死,母后进来,她居然的都没有发现。
云稀有一些不好意思,“母后,您来了多久?”转头,对着莲夏,小声的道,“怎么也没有提醒我?”
把长辈晾在这里,似乎是不太好的行为。
“你也不要怪莲夏,是你自己太专注了,方才叫你,你都没有什么反应。”
“刚才母后叫我了?”云稀发誓,以她这么好的听力,她这一次,是真的没有听见。
莲夏微微的笑了,这样没有心理压力的娘娘,她好久都没有见到过了,“是的。太后娘娘方才叫了您好几遍呢。不过看着您太专注了,太后也就没有继续打扰您了。”
云稀有些微微的尴尬,扫了一眼这屋子里面的一片狼藉,挪了挪身子,坐到了太后的身边,“母后,有什么事么?”
然后冲着莲夏使着颜色。
莲夏心领神会,当着众人的面,将地上的东西都一张一张的捡了起来,然后放好。
太后将做好的晚膳推到了云稀的面前,“怎么,哀家有事才能过了么?”
“当然不是。”云稀虽然对楚子策很多的防备和介意,但是对于太后,除了刚刚醒过来的那几日,因着楚子策的原因,对太后也有很多的芥蒂。
可是,身为太后,她都没有责怪自己,而是真的对自己很好,很包容自己。
就像她从前的感觉一样,太后就像是她第二个母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