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爬到了长陵渊面前,“太子殿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赌博,我不赌博也就不会被郝伟利用了,我妹妹她也是被逼的,她是见郝伟要砍了我的手才被迫答应的,求您放过她吧!”
长陵渊低低地笑了一声,随即,抬眼看了跪在面前的兄妹俩一眼,“谁又想过要放我孩子一马呢?嗯?”
香楠庆兄妹俩俱是一怔,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长陵渊往后一靠,“香楠庆,既然你是为了一只手答应了郝伟的要求,那你就还孤一只手吧!”
“不,不,殿下,我、我可以去自首,您别砍我的手,”说着,他就要上前抓长陵渊的裤脚,可随即又被黑濯拎着后领拖到一旁了。
长陵渊站了起来,背着手,踱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去自首?呵,然后,让你在牢里养老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呢!”
这时,有一个男人拿来了砍刀,香楠庆心里的恐惧达到了极点,立刻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不要,不要砍我的手,妹妹,救我,救我啊!”
香楠意立刻捂住了耳朵,好像这样她就能跟这个世界隔绝了一样。
黑濯迅速按住了香楠庆,不让他乱动,拿砍刀的那位朝香楠庆走了过去,把他的右手拉了过来,只要长陵渊一声令下,香楠庆的右手立刻就会被崭断。
长陵渊盯着他的右手说,“你欠孤一条命,要你一只手不过分吧?”
香楠庆涕泪横下,“殿下,求您了,别砍我的手!”
长陵渊冷冷一笑,随即转身就走,“动手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
长陵渊伴着凄厉的叫声走出了地下室。
玉翎小心翼翼地跟着长陵渊,伸手掏了掏耳朵,随即,立刻停下脚步。
长陵渊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随即对一旁的方田说,“停掉香楠家一切的救济,告诉京都的所有公司,谁要是雇佣香楠家的人就是跟皇室过不去。”
“是,殿下!”
一个月后,在凤羽岚等人的照顾下,望月静熹终于出院了,回到了东宫。
在这一个月当中,玥国发生了几件大事,头等大事就是南山沐内阁被新民党在议会中质询有关十荷村暴力拆迁事件,继而引出三友财团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拿到了十荷村以及周边地皮。
虽然已经有一些媒体报道过这件事,但是都被人压下来了,而这次不仅有电视直播,还有主流媒体跟踪报道,一时间,一石激起千层浪,紧接着内阁要员包括外相甘守新在内都被媒体披露出有收受贿赂嫌疑,此事更是举国哗然,民众们立刻在国会大厦举行游行示威,要求国会审查南山内阁人员是否真有收受贿赂嫌疑。
南山沐此时再不知道这事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那他这几十年的政治生涯算是白混了,他立刻联系议会和长明会里的大佬,联名上书信德帝长陵洄,要求信德帝管束太子殿下干预政治的行为,列举了太子殿下数十条违反了《皇室典范》的行为,末尾更是以废除皇室为要挟让信德帝务必管束好太子殿下,不要让他一意孤行,害了整个皇室。
长陵洄看到文书后,气得大发雷霆,“来人,去把太子给朕叫来!”
内侍官赶紧应了声,“是!”
“等等!”长陵洄想了想,又立刻叫住了内侍官,“让他去宗庙,朕会在那里等着他!”
“是,陛下!”
长陵渊此时正陪着望月静熹吃饭,如今,他不监督她吃饭是不行了,这一个月来,她肉眼可见地瘦了下来,每日三餐吃得比猫都少。
“殿下,我真吃不下了!”
长陵渊立刻皱起眉,“你才吃多少啊?再吃点,给,鱼刺都给你挑掉了!”
说着,他将鱼肉放进望月静熹的碗中,“乖,再吃点!”
望月静熹不好拒绝他的好意,只好夹起来吃了,看见长陵渊又将筷子伸到虾盘里,立刻制止,“殿下,你可别再剥虾了,我真吃不下了!”
长陵渊正想劝她再吃只虾,这时,边枝带着太极宫的内侍走了进来。
内侍躬身行了一礼,“殿下,陛下让你去宗庙一趟!”
长陵渊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知道了,你回去告诉父皇,我这就过去!”
“是!”
望月静熹见那内侍走了出去,转头问长陵渊,“殿下,他突然让你去宗庙坐什么?”
长陵渊边剥虾,边回答,“还能有什么事,我听内庭司的人说,南山沐已经伙同议会里的一些人联名上书告了我,他现在叫我去宗庙,无非是想用祖宗基业来压我,好让我收手!”
望月静熹无意识地戳着碗里的饭,“他现在都这么听那帮人的话了?”
长陵渊三下五除二地把虾剥好了,放进望月静熹的碗里,“你别想这么多了,这事有我呢!快吃吧!”
望月静熹点点头,“嗯,好,殿下你快去吧!免得他等久了,又找你的麻烦!”
“不,你先把虾吃了!我再走!”
望月静熹咬着后槽牙说,“行!”
长陵渊等她吃得差不多了,才起身离开。
望月静熹随即命人把碗筷收拾了,自己则上楼去了书房!
长陵渊赶到宗庙时,里面已经灯火通明,他抬头望了一眼高悬的匾额,随即,拾阶而上,推门走了进去。
长陵洄面朝列祖列宗的牌位,负手而立,听见有人进来了,也没有回头,而是沉声呵道:“跪下!”
长陵渊脚步一顿,看了一眼地上的团垫,一言不发地走过去,依言跪了下来。
良久,长陵洄这才回身,看向长陵渊,“你可知错?”
长陵渊抬头看了他一眼,“儿臣不知哪里错了?还请父皇指明!”
闻听此言,长陵洄险些被他气个倒仰,“你还好意思质问朕你哪里错了?好,好得很!那朕问你,南山沐那些事是不是你授意让人曝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