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狠心,电话就打了过去。
可是手机拨打的时间还没超过五秒,她又迅速挂断!怔怔地站着,拿着手机。
她不想跟他打电话,很不想很不想。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有事才理他。
更重要的理由,还是她不敢联系他。胆怯吧,她知道自己对他有了可怕的想法,只有远离,才能拯救自己。
反反复复地打与不打,让她陷入折磨。最后,她关了机,不再去想。
就这样吧,大不了,她跟着文文一起出去找事情做。
回到宿舍门口,蒋文文蹲在地上,并没有进去。
看得苏知非常心疼。
“你们回来啦,晚上我不在这里睡,明天记得把东西搬走哦!”新老师提着她的包包,理所当然地说完,然后扭着腰离开。
蒋文文死死地看着她的背影。
这就是不公平,有权有势的人,只会欺负她们小孩子!
苏知心里非常看不惯,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在外面逛了很久服装包包店的其他两个老师回来了,看她们都怏怏不乐,招呼过去吃西瓜。
“这种事很常见,你们刚出来,心气高也没错。以后见多了就习惯了。”胡老师没有帮谁说话,陈述这个事实。
孩子们出来,迟早是要经历各种各样的磨练,现在只是个小小的开始。
苏知知道胡老师说的没错,所以沉默者没有接话。
杨老师则笑了笑,“胡老师说的对,我们虽然在这家小小的幼儿园当老师的时间也不长,但见过的事情一点也不少。”
也就是说,遇到这种事情,最好的就是承受了?
苏知很痛苦地闭上眼睛。
不想面对。
蒋文文大概是看透了,背过身躺在床上,把耳机塞子塞进耳朵里面。
第二天还是到来了。
苏知知道再错我,也不是孩子的错,课还是要上的,而蒋文文也因为把这天的课当成了最后一堂课,反而是很平静地准备。
“上课去吧,孩子该来了。”
苏知站在后面,心里越发地不是滋味。
这么一天,蒋文文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地,上下课,该吃吃该喝喝。
反而是苏知,一回到办公室就发呆,两眼无神。
“有事的是我,你干嘛这副模样。”
过了几天后,她回到宿舍,却看见蒋文文坐在床铺边上发呆,脸色很憔悴。
“你怎么了?”苏知不明白地同她坐一起,问道。
蒋文文笑着摆摆手,“没什么。”
“不可能吧,没什么,你会事这副模样?”
蒋文文好像在憋着难受,久久不说话。
苏知确定,她是真的有心事。
抓紧她的手,“文文,我们都是出来兼职的学生,有什么事都可以一起承担呀,你现在闷在自己心里有什么用?快点说,发生什么事了。”
蒋文文终于忍不住了,一头扑在苏知的肩上,“苏知,我觉得好委屈。”
“那是什么事?”
蒋文文真的憋不住了,内心里的气堵着没办法思考,真的很需要一个人倾述。
“苏知,我可能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苏知一怔,“为什么?”
蒋文文哭着把事情的所有说了出来。
原来,是幼儿园将要来一个新的老师。只是,那老师没地方住了,一来就让蒋文文卷铺盖离开,把床位让给她。
蒋文文哪里愿意呀,于是争了两声,那新老师却是说,这换床铺不关她的事,有什么都去找园长说。
去找园长,园长的态度是,蒋文文离开。
这非常难以理解的事。凭什么新老师一来她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