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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混沌守护者:当所有“我”都在等一个破局的黎明 > 代价是什么

代价是什么(1 / 1)

 我们的脚步越来越沉。激光枪的能量彻底耗尽,赵宇的消防斧卡在伪人骨殖里拔不出来,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被三只进化后的伪人撕碎。李娜怀里的地图被血浸透了一角,城东体育馆逃出来的两个孩子,小的那个已经三天没吃东西,嘴唇干裂得渗血。

“前面……好像有个教堂。”被我们救的女人林姐突然指着前方,声音微弱。那座教堂的尖顶歪歪斜斜,彩色玻璃碎了大半,门口堆着几具伪人的尸体,看起来刚死没多久。我们扶着彼此挪过去,刚踏进教堂大门,就听见屋顶传来“咔嗒”声——一只皮肤泛着金属光泽的伪人,正趴在房梁上,猩红的眼睛盯着我们。

我把最后一把水果刀握在手里,身后的孩子开始哭。伪人扑下来的瞬间,我闭上了眼,却没等来预想中的疼痛。再睁开眼时,伪人停在半空中,身体像被无形的网困住,几秒后就化作一堆灰。教堂中央的十字架前,站着一个穿着白袍的人——不,那不能算“人”,它的皮肤是半透明的,身体周围萦绕着淡金色的光,没有五官,却能让人清晰地“听见”它的声音。

“你们,是被选中的幸存者。”

淡金色的光笼罩着我们,林姐怀里的孩子突然停止了哭泣,干裂的嘴唇也慢慢恢复了血色。那个“神”飘到我们面前,三样东西凭空出现在它身边:一把黑色的步枪,一辆银灰色的房车,还有一个巴掌大的金属圆盘。

“无限子弹步枪,无需装填,能击穿所有伪人的外壳;绝对免疫房车,伪人无法靠近,内部有永不枯竭的食物与水源;绝对领域圆盘,激活后可释放大范围能量波,清除半径百米内的所有异类。”它的声音没有情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但你们要记住,所有馈赠,都标好了代价。”

我伸手去拿那把步枪,指尖刚碰到枪身,就感觉一阵电流窜进身体。脑海里突然闪过无数画面:防空洞里王浩诡异的表情,李默被拖走时的惨叫,老周在地下室里的狞笑……这些画面像烙印,刻在我的意识里。“代价是什么?”我攥着枪,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的话。

“代价,会在你们最需要这些礼物的时候,自然显现。”“神”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去那个小岛吧,那里有你们想知道的一切。”话音落下,它彻底消失在空气里,只留下教堂里淡淡的金光。

我们住进了绝对免疫房车。车里果然应有尽有,冰箱里塞满了新鲜的食物,水龙头流出的水带着甜味,孩子们终于能睡个安稳觉。李娜拿着无限子弹步枪,试射了一次——子弹穿透了三十米外的伪人,却没有留下弹孔,伪人直接化作飞灰。绝对领域圆盘被我藏在怀里,试过一次后,我们再也不敢轻易用它——能量波不仅能清除伪人,还会让周围的植物瞬间枯萎,仿佛吸走了所有生命力。

但异变,从我们住进房车的第十天开始。最先出现异常的是林姐,她总是对着车窗发呆,嘴里重复着“神说的代价是什么”,有时候会突然抓起桌上的刀,对着空气乱砍,说“看到了李默的妈妈”。陈阳则开始失眠,他说每次闭上眼睛,都会听见“神”在耳边低语,让他“放弃同伴,独自去小岛”。

我也没好到哪里去。握着无限子弹步枪时,我会突然产生一种强烈的冲动——想开枪打死身边的人,尤其是那两个孩子。有一次,我举着枪对准了正在吃饭的孩子,手指已经扣到了扳机,李娜突然扑过来打掉我的枪,眼泪掉在我脸上:“你清醒点!你不是要当老大吗?你不能变成怪物!”

那天晚上,我把绝对领域圆盘拿出来,放在房车的桌子上。圆盘突然亮起红光,投射出一行字:“馈赠的代价——吞噬使用者的人性,直至成为新的‘伪人’。”

我们终于看到了地图上的小岛。它被一片浓雾笼罩,岸边没有伪人,只有几只海鸟在低空盘旋。房车停在岸边,林姐已经彻底疯了,她抱着头蜷缩在角落,嘴里喊着“我不要变成怪物”。陈阳的眼神越来越空洞,他看着小岛,说“神在里面等我”,手里握着一把从房车里找到的水果刀,对准了自己的手腕。

“别碰他!”我举着无限子弹步枪,对准陈阳。他转过头,笑了笑,那笑容和当初王浩的诡异表情一模一样:“代价早就开始了,你以为你还能控制自己吗?你昨天差点杀了孩子,不是吗?”

李娜突然抓起桌上的绝对领域圆盘,按下了激活键。金色的能量波扩散开来,岸边的浓雾被吹散了一角,小岛的轮廓清晰了——那里根本不是什么“安全岛”,而是一座巨大的实验基地,和防空洞里的高科技房间一模一样!而基地的顶端,站着一个和我们在教堂里见到的“神”一模一样的生物,它身边,围着一群眼神空洞的幸存者,手里都拿着和我们一样的武器。

“原来‘神’才是最大的伪人!”李娜的声音在发抖,“它在筛选能承受馈赠的人,然后把我们变成它的傀儡!”

我突然明白过来。防空洞的立场装置,安全区的控制针剂,教堂里的“神赐礼物”,都是一场骗局。“神”根本不是救世主,它是实验的操控者,而我们,只是它选中的实验品。

我把无限子弹步枪扔在地上,踩碎了绝对领域圆盘。房车的门缓缓打开,伪人的嘶吼声从远处传来。我看着身边的人——疯了的林姐,空洞的陈阳,抱着孩子的李娜,突然笑了:“要么变成怪物,要么和伪人拼了。我选后者。”

陈阳手里的水果刀掉在地上,眼神慢慢恢复了清明。李娜把孩子护在身后,捡起地上的步枪。林姐停止了尖叫,她站起身,拿起房车里的平底锅:“我女儿以前总说,妈妈最勇敢。”

我们走出房车,伪人从四面八方涌来。无限子弹步枪的枪声在岸边回荡,绝对免疫房车的光渐渐暗淡——我们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也不知道这场实验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但我们知道,就算死,也要死得像个人,而不是“神”手里的傀儡。

那天的夕阳,染红了整片海面。我们的身影在伪人中穿梭,枪声响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再也握不动枪,直到再也站不起来——但我们没有后悔,因为从始至终,我们都没有放弃“活着”的真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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