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讨会结束之后她还去了个酒局,城建局的王科长借着酒劲摸她的手,她笑着避开,把一杯白酒灌进对方嘴里:“王科要是签了变更文件,这瓶茅台我陪您喝完。”
旧项目改造这一仗算是她迈出的第一步,她想起在董事会上担保南城综合体项目的拆迁补偿严格按政策执行,绝无违规,瞬间明白陈志豪为什么让她来管这个项目,这里的烂账太多,随便一条都能让她背锅。但她这颗棋子还有大用,这些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要解开陈志豪在洪州的底牌是什么,会不会保她。下一步就是融资渠道,她必须趁在洪州的这一年把陈志豪所有的业务摸透。
凌晨回家,她洗漱完还要准备学校的作业,电脑ppt上闪着作业,她揉着太阳穴调整DCF的模型参数时,温斯和隔着书房的玻璃墙在外面和她打招呼,还抱着一个保温杯。
她招了招手,“在算企业估值吗?”温斯和走进来把装着南瓜羹的保温杯放在桌子上,目光扫过屏幕,“你算的WACC比行业均值高1.2个百分点。”温斯和越过她在mac触控板上帮她标注好了EBITDA的增长率。
陈司柏顿时好奇:“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写作业,温斯和你是不是天选的金融人。”她打开保温杯,除了南瓜羹还有暖宝宝,又脱口而出一句:“除了金融人,你还是会照顾人的贤妻。”说完这句话陈司柏立马后悔了,这几天她们关系进展飞速,两个人之间全都是暧昧的氛围,她自觉就差捅破层窗户纸。她观察着温斯和有没有什么异样,结果温斯和一直认真看着屏幕帮她改作业,好像没听到一样。
“因为我在你不理我的时候写完了。”
“?你怎么比我还记仇。”
“哼。看电视去了。”
温斯和走开后她心里舒了口气,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办。短短三天,温斯和已经越界太多了,但每一次她都没有拒绝,甚至自己还在主动迎合,引诱。这种纵容已经是一种默许,让温斯和有接近自己的可能,她给了对方纠缠的机会。陈司柏的心里突然升出一种恶,非常想知道如果她再引诱一下,温斯和是什么反应,还会做出什么,又能为了她做到什么程度。
温斯和端着托盘站在床边,白瓷碗里昨天的南瓜羹还冒着热气,她第三次进去,陈司柏还没起床。
“你调了我闹钟。”陈司柏嘟囔着坐起来,发现手机不知何时被移到了床头柜最里侧。
温斯和闻言顿了顿:“你昨天半夜还在复习,你是病人。去刷牙然后吃饭,要健康作息。”陈司柏起床后的样子,还有些起床气,柔顺的头发此时和炸了毛的狮子一样,可爱到让温斯和她想上手给撸顺。
“那你也不能偷偷改我闹钟。”陈司柏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温斯和走过来:“你的头发是不是没染过。”
“是的。我不喜欢。”温斯和从她身后探过身,伸手帮她别好散落的碎发。
“这样就好看多了。”她的指尖没有立刻离开,陈司柏握着梳子的手紧了紧,也没有躲开,反而微微后仰,将更多的脖颈暴露在对方的触碰下,温斯和这才收回手,快步走了出去。
“又菜又爱玩。”陈司柏在心里感慨。
坐在餐桌前舀起一勺下面的南瓜,碗底卧着颗完整的溏心蛋,蛋白边缘被煮出漂亮的波浪纹,陈司柏觉得这个蛋的煮法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哎呀,我的手机。”
“怎么了。”
“好像坏了,开不了机。”
“我看看。”陈司柏拿过去发现已经白苹果了,“太旧了,你用太久了,内存满了,很正常。”
“我下午去学校修手机的地方看看,还没和我妈妈说呢。”其实陈司柏想说没必要,直接换个新手机就好了,但她看温斯和换个手机还要和家里报备的样子,估计财政大权还在父母手上。
“我想去市区一趟,你陪我,过会。”温斯和想了想,反正下午没什么事,手机等会回学校修就好了,就答应了下来。出门前,陈司柏戴了一副银色细框眼镜。“近视?你今天瞳孔颜色和平时不一样了。”温斯和好奇地问,她记得陈司柏高中从来不戴眼镜。
“不是,因为我没带美瞳,要遮一下。”温斯和凑进去,陈司柏的瞳孔颜色非常浅,比高中时候的颜色还要浅,像很透明的琥珀棕色,不是她这种纯黑色的眼珠子。
“看什么呢?”陈司柏说着突然也往前凑,这让她们中间的距离缩短成一厘米,两个人就快要亲上,“看仔够了吗?”
温斯和红着脸,赶紧后退:“够..嗯..不够..不是,之前,我没注意到。
“你不是说自己是观察大师吗,现在才发现?”陈司柏觉得这人怎么这么不经逗,但胆子又出奇的大,白天和晚上不是同一个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