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司柏出手自然服务都是顶好的,虽然说是跟着船走,但这几天的船舱顶层都只会服务于温斯和和她。
邮轮驶离港口时,温斯和正趴在栏杆上数海鸥,咸湿的海风卷着她的发梢,扫过陈司柏握着香槟杯的手,“小心别掉下去。”陈司柏的声音裹在风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伸手将她往回拉了半寸。温斯和站在甲板上写生,画笔在纸上犹豫,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海面上突然起了雾,陈司柏走过来时,手里拿着件救生衣,不由分说地套在她身上:“雾太大,小心掉下去。”
温斯和的笔尖顿在纸上,墨滴晕开个小小的圈:“你好像很怕我出事。”
陈司柏的手在救生衣的卡扣上停了停,声音很轻:“嗯。”她没说的是,自从司嫄出事,她就很怕水,如果不是温斯和提出要坐船,她这辈子都会远离水边。
晚餐温斯和特意点了柑橘慕斯,叉起一块递到她嘴边,奶油蹭在她唇角。“你怎么总点这个?”陈司柏的指尖擦过她的唇,“不怕酸吗?”温斯和摇了摇头,把剩下的半块塞进自己嘴里:“甜的,不信你尝。”
深夜的甲板只有她们两个,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规律的轻响,陈司柏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温斯和肩上,衣料上的松香混着她身上的柑橘味,“冷不冷?”她的下巴轻轻搁在温斯和的发顶,呼吸扫过耳廓,带着点烫人的温度。温斯和摇摇头,往她怀里缩了缩。邮轮的探照灯在海面投下道光柱,能看见成群的飞鱼跃出水面。
这是邮轮之旅,是陈司柏回濠江前两个人能呆在一起的最后时间了。“陈司柏,”她的声音闷在对方胸口,“我们会一直这样吗?”陈司柏的手臂收得更紧,指尖在她后背轻轻画着:“会的。”陈司柏可以感受到温斯和的不安,她从口袋拿出了两个首饰盒,思考这种时刻要不要双膝还是单膝下跪呢,可这个动作会不会太隆重了点,像是求婚,她怕温斯和会吓到。
“这是什么?”
“戒指。”
温斯和虽然高中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小土鳖,但好在上了大学逃离温辛岚的控制后,多多少少对一些牌子明白了些,再加上和陈司柏在一起这么久,好的东西见识的也多了。
“这是,尚美巴黎吗?”
这枚对戒是陈司柏过年回濠江给司在威尼斯人给司建礼挑礼物时一眼看中的,她不想买男款,直接买了2个8钻的玫瑰金女款。
“对。”
“太...”
陈司柏猜到她要说什么,伸手轻轻挡住了她的嘴巴,温斯和看她这个样子也不说话了。
“喜欢我吗?”
“喜欢。”温斯和边说着边点头。
“多喜欢?”
“特别特别喜欢,唯一喜欢。”
陈司柏没回应,她握住温斯和的手,温斯和问道:“中指?”她摇了下头,“无名指。”
温斯和乖乖的伸出手,仍由对方给她戴上,“好看。”
陈司柏没说话,盯着她的手发呆,“怎么了?”
“帮我带上?”
“好。”陈司柏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干净,饱满的甲床,虽然已经和这双手深度接触了几百次,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看到还是会心跳加速。
“真的喜欢我吗?”
“非常。”
陈司柏没接话,走廊尽头的紧急出口亮着红灯,她站在栏杆边,看着下面翻涌的泳池,船上的这片开放式泳池和底部海水相连,暗绿色的海水看上去深不见底,像片没有底的深渊。陈司柏心里那个疯狂的念头越来越清晰,她想知道,如果自己掉下去,温斯和会不会毫不犹豫地一起跳下来,会不会有人来救她。
“如果我往这里跳下去,你会和我一起跳下来,救我吗?”
“什么?你说什么?”
陈司柏一边往后退,另一只手在刚戴上去的戒指上抚摸着,打着圈圈,她对着温斯和微微笑,一步步向船尾后退,“别过来,你告诉我,会还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