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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 周聿珩哂笑:“笨。” 这是四楼,医院这种地方,电梯几乎每层都停,低楼层坐电梯不一定比走楼梯快。 果然,周聿珩在一楼截住她们。 温苒:“……” 周聿珩单手插兜,一副谴责渣女的语气:“我千里迢迢赶回来,就是为了早点看到你,你这么冷漠,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不是没有心。” 温苒不搭理他,他又说:“反正在医院,让医院给你照个片,看能不能给你安个心,你总这样太伤我心了。” “……” 不知道是不是芯子附久了,周聿珩越来越跟成年的周聿珩相似,说话轻挑吊儿郎当。 温苒加快脚步。 医院经过下午的医闹,这会儿防范特别严格,一楼两边都有值班保安。 温苒走出门诊大楼,迎面走来一个高瘦男人,他神情紧张地左右看,忽地跟其中一个保安对上视线,男人像应激的野兽,突然伸手抓离他最近的人。 温苒有本能护崽意识,余光瞥到,几乎没有思考就推开蓁蓁,男人粗糙的手转向温苒,粗鲁把她拽到身前。 下一秒,一把冰凉的水果刀贴上她脖子。 用他的命换温苒的命,很值 一个人能有多倒霉,看温苒就知道。 遇到医闹不说,还被人劫持。 蓁蓁怔住,张开嘴想哭,又怕激怒拿刀的人,硬生生忍住。 周聿珩把蓁蓁一把拽过去,抱起来。 “别过来!你们谁都别过来!”男人一边怒喊一边后退,听上去有些失智。 周聿珩停住脚步,手指重重握了下,沉声:“别动她,有话好说!” 男人情绪激动,抓着温苒退到墙壁位置,背靠着墙,确保后背安全,喘着粗气说:“把我哥放了!如果不放我现在就捅死她!” 温苒背脊所有寒毛都竖起,她好像知道挟持她的是什么人了,跟医闹的估计是一家,一场跟她毫无关系的医疗纠纷,她却连碰两次,第二次还是暴风中心。 她是什么品种的倒霉蛋。 来往路过的人纷纷围过来,只是不敢围太近,都离得挺远,行成一个大圈。 周聿珩和蓁蓁,还有几名保安,在大圈里面。 周聿珩死死盯着男人,脸比天边的乌云还要沉:“抓你哥的人又不是她,你抓她有什么用。” 男人不管,一直声嘶力竭重复那句“放了我哥”,刀也一直紧紧贴着温苒脖颈。 人群扒开一条道,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民警匆匆赶来。 医生边走边着急说情况,周聿珩听到医生说:“这是曾强的弟弟,他是曾强带大的,只认他哥哥,还有,他患有精神疾病,刺激不得。” 蓁蓁听到这句,抓着周聿珩肩头衣服的小手骤然收紧,周聿珩安抚意味地拍两下她的背,毫无温度的视线转过去:“你就是这次医疗纠纷的医生?” 医生满头是汗:“……是啊。” 周聿珩揪住他衣领把他拽过来:“你造的孽凭什么我老婆遭殃?你去把人换过来!” 说完把人往前推,民警攥住周聿珩的手:“你冷静点,当事人一家跟医生本就有积怨,把医生送过去等于把人命送过去,不行。” 医生趁机甩开周聿珩的手,蹭蹭蹭退出去好远。 周聿珩冷笑:“冷静?” 他眼神淬冰般冷:“那把刀现在架在我老婆脖子上,你让我怎么冷静?” 蓁蓁实在忍不住,趴在周聿珩肩头害怕地小声啜泣。 另一位民警劝道:“谈判专家和特警在来的路上,预计十分钟到,你太太跟当事人无仇无怨,当事人伤害她的可能性比较低,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 妈的!都是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 周聿珩把蓁蓁塞到啰里吧嗦说一堆的民警手里,转身朝男人摊开手,表示身上什么都没有。 “跟你做个交易。”他声线沉冷,“你不是要你哥吗,我可以向你保证,不管他们后续怎么处理,我能让你哥平安出来,前提是你放了我老婆。” 男人见他往前迈步,情绪失控到破音:“你站住!再往前我就捅死她!” 后面的民警急得团团转:“你回来啊!你这不是想把你老婆弄死吗,你不会跟你老婆有什么仇吧!” 周聿珩充耳不闻,他没办法看温苒的命悬在刀尖上,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处理。 “我不往前了,你注意你的刀。”相比男人的失控,周聿珩冷静得可怕,“我说出的话就一定做得到,但你不能伤害我老婆,一根头发都不行。” “……你说什么大话!我谁都不信,我只要我哥来,我要带他走!” “走了之后呢?”周聿珩一句问到点上,“你们能走到哪去?哪里能逃避抓捕?” 男人似没想到这一层,愣了下。 周聿珩继续道:“我说了你可以相信我。” 他右手指下不远处高耸的大厦:“看见那个高楼了吗,我家建的。我家每年纳的税比十几家中型企业加起来还要多,包括你踩的这条路,当年政府预算有限,我爷爷一口气捐了三千万,所以说这条路也可以说有我家一份。” 围观群众:“……” 不是,搁这炫富呢? 温苒看着周聿珩,本来慌跳的心突然平静下来,甚至有些凉,她几乎能猜到他后面要说的话。 “如果说京北谁能保住你们兄弟,我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周聿珩目光紧紧攥住他,周身的强大气场令人不得不信服,“我保你们兄弟平安,你放了我老婆。” 男人明显被说动,抵着温苒的刀松掉几分力,下一秒又紧紧抵住,温苒脖子往后仰,周聿珩瞳孔骤缩:“再动她下试试!” 气势太过吓人,男人手轻微抖了下,大喊:“我凭什么信你!你们都虚伪,我爸明明治不好还骗我们说可以治好,我哥借了好多好多钱,还去卖了血,现在我爸没了钱也没了!我哥被逼得只想死,我为什么要信你们!” 周聿珩盯着男人手里的刀,生怕伤了温苒一分一毫:“能用钱解决的事是这个世界最容易的事,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你先别激动,我保证帮你处理好一切。” “不是要挟持吗,你挟持她有什么用,挟持我,我的身价现在京北城最高,没人比我更值钱,只要我在你手里,什么都可以解决。” 温苒眸光似蒙了层雾,朦胧哀伤,这是何必呢? 男人神色动摇。 周聿珩抓住他动摇的机会:“我老婆怀孕了,她不能受刺激,你行行好,就当帮我了。” “……” 温苒眼里那层哀伤的雾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难言复杂。 一直在小声啜泣的蓁蓁停止哭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