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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字输入中”,显示半天,什么都没发过来。 温苒: 不理她了,高冷得很。 不理就不理,温苒也不需要他理。 手机扔回包里,喝了小半碗汤,温苒想到几十万的酒,又重新拿出手机,敲字过去。 这算解释得非常清楚了,但那边还是不理不睬。 温苒也有点来气,爱回不回,手机扔进包里,拉上拉链。 甄谨明看她来来回回的动作,突然道:“周聿珩在那次失忆前其实来过我。” 温苒一顿:“他找你干什么。” 周聿珩在国外出的车祸,失忆前就是他们协议离婚的时候。 甄谨明喝了口送过来的红酒,贵有贵的道理,口感细腻柔滑,余味悠长。 “他把你托付给我,让我等你们离婚后好好照顾你。” 温苒怔住:“……托付?” “嗯,不知道他是怎么下定决定来找我的,他那时候给我的感觉是永远不会回来了,就算回来也不会待在你身边。” 温苒想起签离婚协议的那个下午。 周聿珩坐在她对面,安静,认真,看她的眸光浸着万般不舍。 那时的他是决定放手的,彻底放手。 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车祸,会失忆。 那个撕碎了自己也要放她走的男人不见了,换来肆意张扬的少年。 少年不是“他”,却还是遵循内心的声音不愿放手。或许在很早以前,早到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她放心上了。 甄谨明苦笑了下:“虽然不想承认,但周聿珩对你的爱可能比你想象中更深。” 温苒心脏被难言情绪包裹。 甄谨明说同是男人,也喜欢同一个人,但他做不到周聿珩那般热烈彻底。 他的爱在周聿珩面前确实有些拿不能出手,爱一个人会想方设法跟她纠缠在一起,好的坏的爱的恨的都要在一起。 甚至明知迈出去可能会万劫不复,他也不会退缩。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爱情最大的诚意。 …… 温苒心绪震鸣一直持续到拿到家属身份 “你结婚了?!” “天呐!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还乱牵线!” “你结婚多久了,所以说你有女儿这事是真的?” 温苒没隐瞒:“我女儿三岁半了。” “这么大了,你藏够好的。你先生呢,送了这么多东西怎么没来?” 同事七嘴八舌,对温苒另一半的好奇不亚于明星隐秘八卦。 温苒有些扛不住,借口上洗手间跑了。 洗完手出来,她想去酒吧后面的小花园透透气。走在氛围灯光的走廊,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 她回头,身后没人,只有空荡荡的一条走廊。 做旧的金属门笨重不好推,她用了点力气才推开。 周聿珩等了十来秒才过去,温苒觉得不好推的门,他毫不费力,门刚打开,一只纤白的手猝不及防伸过来,偷袭他的腰。 掐得不轻,周聿珩嘶了声:“隔空取肾啊。” 温苒:“跟踪狂活该被取肾。” 周聿珩懒散低笑:“你怎么知道是我不是别人?万一是真的跟踪狂,你那一下不但不能把他怎么样,还会激起他的兽欲。” 温苒往长椅走:“除了你,还有谁会那么变态跟踪我。” 温苒今天穿一条素雅的竹青色长裙,全身首饰只有一副珍珠耳环,在月光下清清冷冷,但周聿珩瞧着就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走过去坐在她旁边,胆大包天地拉过她的手。 温苒挣扎了下,他使着巧劲握得紧又不会让她难受,她实在抽不开,就没挣扎了,任他握着。 温苒的手生得十分漂亮,手指细白如玉,像艺术品。 周聿珩一根根手指捏过去,软嫩的手感实在让人爱不释手,往回又捏一遍。 温苒不懂他这幼稚动作:“我又不是玩具,你玩我手指干什么。” “如果有玩具公司出你的手同款玩具,我一定囤一大仓库。”周聿珩说。 温苒想了下一仓库手的场景,有点恐怖:“你真的好幼稚。” “不喜欢吗,”周聿珩坐直,“那我开始进入成熟模式了。” 两人好像很久没有这样,想到什么说什么,没个重点,但说着无聊的话就是心情愉悦。 时间缓缓,却好像走得很快。 周聿珩来来回回捏着他的专属手玩具,在捏到无名指的时候顿了下。 无名指空荡荡的。 他轻叹口气。 温苒扭头看他:“你叹气干什么。” 周聿珩幼稚再次发作,用他无名指的戒指按在温苒手指上,按得有点重,温苒都皱眉了才松开。 温苒无名指被印了个浅浅的戒指印。 “太空了,看不习惯。”他说。 温苒无语:“你还能更幼稚点吗。” 她没有说“这段感情有什么好印的”“反正要离婚了请你搞清关系”诸如此类的话。 月光银辉洒下,今晚得月色好像格外温柔。 周聿珩定定凝视她的脸,突然问:“跟踪你是掐腰,如果更重的罪行,你会怎么办?” “嗯?”温苒没懂。 却在触到男人眸色渐深的眼睛,忽然感应到什么。 许是今晚那贵到没天理的酒香熏得人醉,也许是月色太蛊惑人心。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