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旬摸了几下自己刚才被许旃那一惊一乍的动静吓个半死的心脏,缓过来后一拍脑门:“对哦,先不说我们能不能进去,即使进去了也会败坏情景山的名声吧,不过二师兄,我早就想问了,为何这位...额...盼秋兄穿着我们映川派的道袍啊?”
萧祈不知为何莫名有种心虚的感觉,但还是挺直了腰杆子故作高深答道:“我这是助人为乐,你看,人这是从西洋跑过来的吸血鬼,在兰家遇了难之后衣服肯定脏的不能穿了,我恰好有多余的衣服,帮人帮到底就暂且借给他穿咯,这不就是谨记师尊的教导日行一善嘛,你也得学着点知道吗?”
张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我会向你学习的二师兄!日后不论对方是人是妖我都会释放善意的!”
萧祈满意的点点头,对于师弟的悟道之快深表满意,余光瞟到乔盼秋似是为了验证他刚才所说都是真话一直在旁边默默点头,惹得萧祈不禁心头一软,想到现在是在对师弟进行教导,将自己默默翘起的嘴角往下压了压。
许旃在一旁无语扶额:“真是蠢货...”
张旬不解发问:“逸饮兄何故骂我?”
许旃瞥了一眼一旁的萧祈和乔盼秋,而后把张旬拉过来压低声音道:“你想想就我们今日见到的他俩的互动,分明关系就不简单,我看上午的什么救命之恩,全都是瞎扯的,依我所见...”
听见自己这个别派师弟又开始在那里挑自己的刺儿了,萧祈恨不得竖起耳朵去偷听他能猜出个什么惊天动地的“真相”来。
“应当是道侣,不过你师兄可能视线妖怪拿不出手,故意瞒着,嘴上说的好听,不过也是个没担当的吧。”
好啊,还真是,惊、天、动、地!究竟是怎样的脑子能将他和乔盼秋联想成道侣的,两人哪哪看着和道侣二字都不沾边的好吗?!
于是乎,张旬又恍然大悟了:“啊,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是比较像,但是,二师兄看起来不像是这么没担当的人啊......”
许旃对张旬的说辞嗤之以鼻:“呵,不过是虚有其表,衣冠禽兽。”
你们、两个、说人坏话好歹也备着点人吧!哪有当面讲的!
“道侣?”
在这场看似安静实则一点也不安静的暗流涌动中,突然响起了一个让人想不到的清冷的声线。
背后,不对,应当说是当人面说人小话被抓包的许旃张旬二人身形一僵,缓缓转身看向后面坐在石凳上的乔盼秋,两人对视,大眼瞪小眼,眼中满是震惊:这么远他都能听到?!
萧祈将二人的反应尽收眼底,默默在心里吐槽:在座的各位都是有法术傍身的,这么点距离怎么可能听不见你俩讲什么啊。
萧祈轻轻拍了几下乔盼秋的肩打着哈哈:“诶呀他俩小孩没事干瞎说的呢,什么道侣不道侣的......”
乔盼秋微微蹙起眉头抬眼看向他:“我不算是你的道侣吗?”
他的眼里甚至还有几分的失望。
萧祈一下子被他看愣住了。
道侣?谁和谁?我和乔盼秋??开什么玩笑!但他为何一副像是我负了他一样这么委屈?!难道我俩在我睡着不知道的时候发生过什么吗?还有那边两个!为什么要用那副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我!难道我看起来就一副和乔盼秋不清不白的样子吗!不对啊!关键是乔盼秋为何也这副模样!难道我看起来就对乔盼秋心怀不轨的样子吗!那我自己为何不知道啊!!!
“二师兄,我本以为,你是个有担当的......”张旬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个诡异的沉默。
许旃还是那副瞧不上任何人的模样:“早就说你这师兄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儿。”
许旃若不是还要端着那副样,萧祈都怀疑他下一秒是不是就要对着自己啐一口了。
张旬虽然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但是听许旃说萧祈坏话还是阻止道:“逸饮兄,我,我相信二师兄是有苦衷的...”
“能有什么苦唔唔唔!”还没等许旃发挥张旬就紧紧捂住他嘴,一边扯着他往外走一边冲萧祈喊着:“二师兄,我和逸饮兄先去买个能进醉春楼的衣裳了,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总之,总之,你先和乔公子把这个事儿解决了吧!我真的相信你的!”
声音愈传愈远直到听不见了,萧祈强迫自己扭过头去看还在委屈的盯着自己的乔盼秋,这,他怎么知道怎么解决啊?他连自己何时与乔盼秋成为了道侣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