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桃溪柳笑容促狭地说:“不试试看,你怎么知道宽不宽广?”
说正事呢,还带这样的吗?
窦迟面色一滞,岔开话题说道:“这几天,溪姐的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
这个家伙!
桃溪柳烦恼地撅了撅嘴巴。
如果不是那晚在城隍后院,她在旁边看到林燕的状况,甚至都怀疑窦迟是不是男人。
娇俏可人的青鸢不动,自己这个娶进门的媳妇儿也不动……
虽然现在有伤,可是也不妨碍做某些事情啊。
总不能自己开口提吧?
想到前两天林燕跟她说的悄悄话,桃溪柳差点都懵了,怀孕的时候可以吗?
不过听到窦迟那几天悉心照料,她感觉又是暖心又是羡慕。
两人逛了会儿往回走,虽然桃溪柳伤势恢复一些,但走得久了身子困乏。
她倚在门口的藤椅,声音慵懒地说:“阿迟,帮我按跷。”
“好,等一下。”
窦迟找了个小凳子侧身坐着,将那双丰腴修长的双腿放在膝上,开始揉捏活血。
桃溪柳刚受伤的时候、经脉尽毁,为了保持身体活性没少为她按跷,此刻也算是练出了几分手艺。
隔着厚厚的裙摆,小腿肌肉被手指扭捏没什么感觉,她轻蹙眉头说道:“阿迟,力气太小了,你倒是掀开裙摆呀。”
窦迟答应一声,粗布裙下是一件粉绸单裤,手指摁在对方小腿滑腻使不上力,只能换成双手轻轻拍打揉搓。
桃溪柳俏脸微红,闭着眼睛的长睫毛微微颤动,感受着双腿酸酸麻麻的感觉,抬眼偷瞄一眼,那家伙正面色认真的做着按跷。
之前经脉损毁,整个身体没有任何知觉,此刻麻痒的肌肉直往心里窜去。
她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自己找的这个夫君跟个木头似的;难不成这家伙还真是佛爷转世,心里没有丁点儿杂念?
刚睡醒的林燕站在另一侧门口,目光柔和地望着那一对璧人,发觉桃溪柳面色娇俏,眉眼带着几分怨念,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食指放在唇边示意桃溪柳不要提醒,站在窦迟身后环住他的脖颈,樱唇在他脸颊亲了下,“阿迟。”
温柔的气息在耳边响起,窦迟心神微颤,“燕姐醒了,这会儿饿不饿,我去给你们做些吃食。”
“先做完按跷”
林燕把脑袋贴在宽厚的肩膀,轻笑一声在他耳边说:“溪柳现在身子无碍,你们该……”
窦迟手下一顿,扭头看向桃溪柳,点头说:“嗯,谢谢燕姐。”
男女之事他心里清楚,但是这几个月桃溪柳伤情未愈,自己哪有心情考虑旁的事情。
这几天桃溪柳的情况明显好转,此刻才明白她方才眼中羞恼的含义……
窦迟站起身活动活动手指,开始帮她按手臂、肩膀,直到半个小时后,这才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看了眼时间,他招呼一声进了厨房。
林燕坐在旁边,握着桃溪柳的手腕,轻笑着说:“夫妻间不必太过矜持,我看着阿迟从小长大,心性实在为人坦诚,这些日子他忧心你的伤势,如果不提,他总不会起那些心思。”
“这家伙……”
这些道理桃溪柳自然明白,但作为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总不好直接跟他提这事吧。
如果不是有林燕肚子里的事实,她都要怀里自家夫君是不是有毛病。
中午。
三人坐在小桌吃饭,各自怀着心事没人说话。
饭后,林燕慵懒的起身,笑着说:“这几天身子困乏,我先回去休息了,没什么事的话不许过去打扰。”
几乎明示的言语,闹得窦迟两人红了脸。
桃溪柳如坐针毡,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起身离开,“自己收拾吧!”
“……”
窦迟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抬手拍了下自己额头。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面对早已拜堂的媳妇怎么可能不馋。
金陵一行,害得桃溪柳身受重伤,这几个月窦迟心里满是怜惜、自责,只想着尽快帮她恢复伤势。
即便有什么想法刚刚萌芽,瞬间就将它泯灭了。
初见时鼓花楼店门打开的一瞬间,那个俏丽身影,依然徘徊在他心头。
当时哪敢想这么漂亮的女子,有一天竟然会成为自己的妻子。
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