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晚便明白了,他的爷爷父亲母亲找上她的事情,他是知晓的。
她摇了摇头,不语。
鼻尖处,有血腥味在浮动。
她看向他,“你受伤了吗?”
似乎他恢复正常后,每一次站在他的身边,她都能嗅到血腥味。
听郁老太太说,这么多天,他一直没有回清音阁。
楚之晚没有关注他去了哪里,他们就要离婚了,他的事,跟她再无关。
听了她的话, 郁沉枭的目光变得复杂。
每一次他动了刀,刀上总会沾染血液,每一次他都清洗干净,但都逃不过她的鼻子。
有那么一刹那,他想把她的鼻子剖了,看看里面的结构是不是跟别人不一样。
“我没有受伤。”他淡淡的回,目光再次落在她娇美的容颜上,“你当真想要离婚?”
“嗯。离吗?”楚之晚抬眼, 对上他没有什么情绪的眼眸。
商量的语气。
小心翼翼。
好像怕他同意,又怕他不同意。
“好。明天十点。民政局。”郁沉枭说着,抬脚就往外走。
“好。”楚之晚回道。
郁沉枭脚步一顿。
哼,不是说爱死他了吗?
答应得这么爽快?
虚伪的女人!
郁沉枭离开了。
楚之晚盯着手中的向日葵,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本来就不是同个世界的人。
即使因为某个原因捆绑在了一起,最终都是会松开的。
只要她离了婚,外婆就不会生她的气了。
楚之晚如是想着。
她找出一个花瓶,装了水,将向日葵插了进去。
做完这些后,她上了一趟洗手间。
直到这时,她才记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的生理期很久没有来了!
超期了十多天!
——
离开楚之晚所在的小区后,郁沉枭刚从车上下来,就看见一名保养得极好的中年妇女快步朝他走来。
郁沉枭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的难看。
他转身就走。
然而那妇人却开口叫道,“阿枭!”
郁沉枭顿住了脚步。
他的脸上,布满了愠色。
妇人走到他的面前,仰起脸,轻声说,“阿枭,能陪妈喝一杯咖啡吗?”
郁沉枭冷笑一声,“袁女士有话就说,我很忙!”
袁半凝面上表情一僵,“阿枭,你叫我什么?我是你母亲!”
郁沉枭抬脚就走,“我没有你这种不要脸的母亲!我母亲早就死了。”
袁半凝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阿枭,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能理解妈妈吗?”
郁沉枭冷着脸,看向面前的女人,面上,充满嘲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