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毛愣把丁兴虎叫到一边,“不让她走,咱们还能把她咋的。她是女流氓,整急眼了,她拉来两汽车人来咋办。我们就是迷下眼睛,也没多大的事儿,还是抓紧干活吧!”
“我真想揍她一顿!”
丁兴虎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想,这样的美女,还真下不去手打。
董大毛愣以为这小子说的是真话,安慰道:“算啦,我们跟这样的人扯不起!”
丁兴虎点点头,“也是,以后有机会再收拾她!”
……
社员们继续劳动。
杜天杜地回来后,闷头干活,老实多了。
他们心里不服。
可是,两个打一个都打不过,丢人现眼,不服又能怎么样。
就是回到家里,他不知咋向他们的父亲交代。
今天吃的亏,是他们前所未有的,至少,挨一顿臭骂是免不了的。
赵志鹏还像往常一样,嘻嘻哈哈的。
不过,他发现一个现象,那就是被喊了好几年的、把耳朵磨出茧子的大学士,再也听不到了。
不管是谁,都叫他小赵了。
这倒让他有些不习惯。
……
晚上回到家,父亲坐在菜园子里掐葱叶。
开春种的小葱,经过移栽,已经快长成了大葱。
嫩绿的葱叶,也是一道美食。
掐下来,都不用水洗,直接上桌。
大酱,是春天下的。
每年的四月初八、十八、二十八,每家每户,都要下一缸酱。
黄豆、水、盐,就这三样。
据说,大酱好不好吃,是在下酱的人。
有的人家下的大酱就好吃,有的人家下的大酱就不好吃。
赵志鹏家的大酱就非常好吃。
离着酱缸很远,就能闻到浓郁的香味。
醉人呀。
熬菜的时候,放点儿大酱炸锅,菜就格外的香。
是酱油代替不了的。
“爹,啥时候回来的?”
赵支前抬抬头,看儿子一眼,“快四点了!”
“买什么好吃的了?”
这句话,到了嘴边,赵志鹏又咽下去了。
家里哪有钱买好吃的啊。
问这话,会扎父亲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