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惊,总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早就离开公司了么?
想避免尴尬绕路走,只是一来如果总编真是为了堵她而出现,绕路就显得多此一举,她可跑不过总编。二来也只会让两人的关系更道不清说不明的*。
所以,华筝在思虑了一分钟后主动走过去。
“嗨总编,好巧啊,您也下班拉?”
“……上车。”丛昊天凛然的目光自上而下地看着她。
“去哪里啊?”华筝问。
“兜风。”
“……”
还真的是兜风。车子就在城市里绕,一个多小时后停下来,陌生的路边,远远地正在施工的建筑物,至少没有城市中心的喧闹。
静地能听见自己不安的心脏频率。
“总编……”华筝刚开口。
“离婚。”
“啊?”华筝一愣。
“和詹艋琛离婚。”丛昊天转过脸来,那眼神的沉着让华筝惊觉那不是个玩笑话。
华筝试图让自己不要那么慌乱:“总编,您在说什么呀?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您这样可不太好。您要知道,我很尊重您的。”
“再对我说敬语试试!”
华筝立刻将唇一抿,不敢大声出气。
“你和詹艋琛结婚不过是因为你家老宅的事,我可以解决。”
听了,华筝的心情越加低落。
为什么你不早点出现在我生命里?那样我就不需要忍辱做那些交易。那时候的困难如此看来也不是走投无路,只是时间出了差错。
就像丛昊天。偏偏在詹艋琛之后出现。
在她准备和詹艋琛好好经营婚姻开始,他说出这些话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对不起…我不想那么做……”
“如果你是忌惮詹艋琛,这个完全不必要担心,我也可以解决。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我不是忌惮他,我是他的妻子,这就够了。我也不希望总编做这样的事。你永远是我的上司。”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华筝更不想。
华筝思维比任何人、旁观者都要明晰通透,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不仅仅只有爱情。
还有更多触手摸不着的东西。
“你真这么想?”
“是。”
“看来倒是我是第三者在破坏你的婚姻了。”丛昊天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如此说着。
“总编,对不起……”华筝很难过。
“对不起什么?”
什么呢?对不起自己被他吻,对不起她不想再纠缠下去……华筝有很多歉意,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丛昊天没有得到回应,转过脸来看着华筝欲言又止的表情变化。视线就像黏在了她的脸上一样,然后强迫着去冷却。
“我还没有要自贬身价到和一个有夫之妇纠缠不清。”
华筝看着丛昊天的眼睛。好吧,就这样吧,说清楚了,对大家都好。
丛昊天启动引擎,车子原路返回。
一路上都是沉默,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将华筝送到公司门口,那辆牧马人不做停留地就疾驰离开了。
华筝走到公交站台,站在路牌下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路线,越看越模糊,眼泪滴落下来。
谁说仰着脑袋泪水就不会流下来?根本就是骗人,只不过是流往脸上变成从腮边滑落。
牧马人并未走远,丛昊天坐在车内点燃烟,隔着马路远远地看着……
华筝回到詹家,詹艋琛不在家,她一个人吃完饭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就对着电脑写字。
什么样的心情,就会写出什么样的文字,字字都透露出了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