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詹艋琛不说话,华筝欲哭无泪,只得坦白从宽:“对不起,我错了…请您原谅我。我就是图个嘴爽。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您是高高在上的执权者嘛!你会原谅我的吧?!”
詹艋琛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唉,詹艋琛……”华筝赶紧追上去,脚一掂一掂的。
跟着走到车边时华筝只觉得双腿发酸,另只脚踝都要脱臼的感觉。
前后也不敢说一句话,生怕詹艋琛让她离远点。
在詹艋琛沉身上车,她也立马不甘落后地跟上。
上车后见陈冲在,华筝友好地打招呼:“陈冲,早啊!”
陈冲只是象征性地点头。
车内一阵沉默,华筝又看看詹艋琛,面无情绪,便安分地坐一边了。
但是,过分的是,华筝在半路的时候又被请下车,要不是她有脚伤,绝对会跳脚。
他还是人么?就不能直接送她回去!
华筝低头看到自己脚下踩着‘计程车’三个字,代表这里是可以打车的。
华筝气极反笑。
她想挥刀砍詹艋琛。只是想。
计程车直接送到家门口,华筝下车,开了铁门进去。
一回到老宅,她觉得脚踝都好了很多。深深呼吸,特别的清新。
经过葡萄架子的时候,上面吊着一嘟噜一嘟噜的葡萄。
这一段时间没见,都成熟了。
华筝欣喜着剥了一颗塞嘴里,瞬间给她酸的五官都移了位。吧嗒着嘴就往楼上爬。
看来它只会结酸葡萄。
“阿姨,我回来了!”
华筝上了二楼,很静。出去了?
可是桌上还有没收拾的菜啊。
“阿姨?”华筝往厨房走。
下一瞬脚步僵住,厨房地上横躺着昏迷的王忆,脑袋处有干涸掉的血。
华筝眼眶发红,声音抖颤:“阿……阿姨……”
地上的人没有反应。华筝急忙扑过去:“阿姨?阿姨,你醒醒!阿姨!哥!哥!”
华胥的房间没有一点动静。
“阿姨,你怎么了?阿姨,你别吓我!”华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吃力地扶起王忆的上半身,拉过她的双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想背着出去打车送医院。
可她哪里背得动,拼劲全力却始终站不起来,重力全部落在她的腿脚上,包括那受伤的脚踝。
“阿姨,你撑着点,我带你去医院。”华筝咬着牙,无力让她的眼泪急速滴落,边朝着华胥叫,“哥!阿姨晕倒了!带阿姨去医院,我弄不动!哥!”
华筝绝望,哥怎么会有反应呢!那时候她被占地皮的人打破脑袋他都没有护自己。
华筝想起打电话叫人,电话本里按照字母排列,最上面能帮忙的是‘陈冲’。
她立刻打过去,那边一接通,犹如抓住救命稻草:“陈冲,你快点到我家来,我阿姨晕倒了,拜托救我阿姨!”
陈冲一愣。
陈冲还没有来,华筝没有再挪动王忆,怕不好,便抱着她,期盼陈冲快点过来。
“阿姨,你一定要坚持住,如果你也不要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了……”华筝呜咽着。“阿姨……”
陈冲以着最快的速度过去,带王忆去了医院。
华筝在急救室外坐立不安,她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知道阿姨到底是什么时候晕过去了。
她无法想象如果今天自己没有回去……
陈冲实在看不下去她苍白着脸走来走去,便安慰:“一般拖了这么长时间还有气,就说明能救。”
华筝看着陈冲,不知该为他的安慰哭,还是笑:“你……真会安慰人。”
半个多小时后,王忆从手术室冲出来,华筝立刻冲上去:“医生,我阿姨怎样了?”
“没事了。病人是贫血,犯晕时后脑勺刚好撞在硬物上,流了点血。不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