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自始至终都把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女人。

没人会甘心只做一个替代品。

她只是想要他自己亲口说出他近日的行踪而已，可他不听话，他打死都不说。

“柔柔…嗯……乖……吻我……”他的脑子好像越来越不清醒。

向清不知道他是疼的还是他的意识早已不清醒了。

可他好像很爱他的柔柔。

“吻我”没有感觉到柔柔甜甜的唇瓣，他又一次开口。

他的柔柔只会在他疼得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给他甜蜜的一吻，就像是在和他永别。

赵义每次都会特别想念那一吻的到来。

为了那一吻，他可以忍受哪怕千刀万剐的疼痛。

搭在向清手背上的手突然用力，向清懵了。

那人在……

向清懵了。

他的手掌紧紧抓住向清的手背然后用力回怼进自己的身体。

向清的力道渐渐松弛了下来，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怀里像是要死的人用尽全力伤害着自己。

他好可怕！

向清看着他把自己的手深深按进他自己的胃腹，然后他在笑。

他的笑容很短暂，因为他会因为剧烈的疼痛而面容扭曲。

没人能比他自己更清楚溃疡面的具体位置。

赵义抓住向清的手准确无误地按在了自己的溃疡面上，然后他在自我折磨。

“柔柔，帮帮我”他说。

“我要你吻我”他的声音好颤抖，但他的意志很坚定。

向清没理他。

“呃……嗯……柔柔”他在轻声呢喃。

“疼……好疼……柔柔……疼”他终于叫疼了。

“你终于疼了，赵义”向清轻笑了几声。

手中的力度也渐渐松弛了下来。

她终于听到他喊疼了。

他这么一个七尺男儿终于知道疼了。

向清只是稍微把那人搂紧，那人便更加用力地抓住她的手。

“柔柔，你终是舍不得对我下狠手，嗯，柔柔，你舍不得我……”他说。

向清皱着眉看着那人神志不清的模样。尽管跟她没有关系，但她好像很想知道柔柔是什么样的人。

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这个看起来冷若冰山的赵义说出这么卑微的话。

向清感受到了他抓住她手腕的力道，他力气好大。

再低头看了一眼他那惨不忍睹的腹部，向清突然就有些愧疚了。

她盯着地面发了一会儿呆，被她抱着的赵义一动不动。

他什么动作都没有，向清可以看得清他那依旧跳动的胃腹，可他什么都没做。

他好像在忍着疼。

他的忍耐力可好了！

以前柔柔最不喜欢看他用手按住胃缓解疼痛的样子，所以他就算疼死也不会做让柔柔不开心的动作。

思虑再三，向清还是把他扶了起来。

他很重，刚扶起他向清就后悔了。

她不是个慈悲心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