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烟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悠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
她眯了眯眼。
你信不信我把你昨天去野鸡店的事抖出来?
男人眼神投过来,全是不怀好意。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背后,他点点贺年,又指指自己,最后咧嘴笑了一下。
那意思分明是,只要你不怕咱俩的关系曝光。
贺年瞬间哑火。
等等,他们之间哪有什么关系!除非,除非他想造谣!
艹!
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本乡呢?我怎么没看到本乡?”贺年环视一周,发现没看到那个冲天辫的缺牙青年。
“他啊,出去了还没回来。”
“那你们怎么都不出去?”
“当然是等夜场啊。”
“……”
“哈哈哈哈哈哈!”
贺年咬牙。这帮海贼,真是一个比一个不正经。
“贺年你等会有什么打算?”香克斯止住笑,语气终于正式了一点。
“打算?当然是加入你们,夜场走起。”贺年翻了个白眼。
香克斯一本正经地拍拍贺年的肩膀:“小姑娘,你很有前途。”
依旧是哄堂大笑。
又是夜间。
贺年停在金碧辉煌的建筑物前,没有背光的纯金招牌在夜色下低调又奢华。
她没有去牛郎店,而是直奔了赌场。
牛郎店……挺没意思的。当然,如果是米霍克的话……
啧,将高岭之花拉下水,她真是恶趣味啊。
甩甩头将乱七八糟的思绪清空,贺年带上面具走进乌拉乌托尔大赌场。
比起荷尔蒙,她果然更喜欢胜负极端的危机感和刺激感。
小赚几把后,贺年面具后的嘴角压不住的上翘。
简单,太简单了。
代表金钱的数字在不断上升,血液在血管里飞速流动,脸胀得通红,她彻底融入了这里,每开一局都会如同野兽般嘶吼一声。
“乔米先生你好。”又是一局结束后,一位年迈的绅士向贺年走来。他摘下半高的丝绸礼帽微微倾身行了个礼。
“我家先生问,您有没有兴趣去他的包房里来一把。”
“当然没问题,被邀请是我的荣幸。”
贺年同样倾身还礼。她没有理由拒绝,大厅终究只是小打小闹,想赚大的,就得去包房,去和那些真正的富翁博弈。
“那么请随我来。”
跟随着年迈绅士,贺年进入了赌场的内部电梯,叮一声后,她来到了三楼。
套内电梯,出门即是包房。房间是由单面透视玻璃制成的,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脚感很好。
鼻尖隐约还有清甜的熏香。
“你好,乔米先生。”包间的主人率先打了招呼。
那是个优雅沉稳的年轻男人,目测二十岁出头,金色的头发被发蜡很好的固定住,他穿着修身的白衬衫以及精致的小马甲。
他没有戴面具,高挺的鼻梁更衬得眼眸深邃。他蓝灰色的眼睛看向贺年,嘴角挂着柔和弧度。
“我是乌尔拉.迪克。”
乌尔拉?好熟悉的姓氏。
“你好,乌尔拉.迪克先生,我是乔米。”
贺年想起来了,她曾在赌场门口听到过这三个字。乌拉乌托尔大赌场正是这个乌尔拉家族的产业。
“乔米先生,要不要试试玩把大的。”乌尔拉.迪克拨弄着赌桌上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