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延礼皇后便匆匆赶来,恶狠狠地瞪了赵风禾一眼,随后跪在地上,“陛下,臣妾有罪,请陛下惩罚。”
帝王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皇后消息挺快,那皇后说说,你何罪?”
“也不知是哪位婢女嚼舌根子,嚼到了臣妾的延华殿,这才赶来解释一二。”
说这话的时候,又睨了赵风禾一眼。
“陛下,先皇后难产之事,臣妾的确动过心思,但臣妾绝对没有伤害过先皇后。当年,瑾贵妃与臣妾说,若是先皇后诞下龙子,那臣妾的苍儿在陛下这里便没有了一席之地,臣妾当时的确动了害先皇后的心思,可臣妾绝没有答应瑾贵妃去伤害先皇后。”
瑾贵妃越笑越大声,“颠倒黑白,延礼皇后真会摘脱自己。”
严嬷嬷护主心切,对着延礼皇后吼道:“皇后娘娘这话说出来,良心不会痛吗?”
延礼皇后平静如水,.面容上却浮现一抹厉色。
“主子说话,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插嘴。”
“陛下,臣妾说的都是事实,那时候臣妾一心在苍儿身上,日日照顾着苍儿,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陛下若不信,大可请太子前来,为臣妾作证。臣妾身边的陈嬷嬷也能替臣妾作证。臣妾绝无害先皇后之举动。”
赵风禾哑然失笑,只觉得延礼皇后既荒诞又狡猾。
果真如她所料,延礼皇后定会千方百计地将锅甩给瑾贵妃。
帝王脑袋抽抽地疼,让人去唤太子前来,代公公扶着他坐到主位上。
可还未等太子前来,外面便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声音。
“赵风禾,本公主今日要杀了你。”
“你给本公主出来。”
“别以为你躲在瑾贵妃这里,本公主就不敢将你怎么样。”
“就算父皇在,本公主今日也要扒你一层皮。”
赵漾儿已然气昏了头,婢女在后边边替她撑着伞,边劝着她,可奈何赵漾儿手握匕首,婢女害怕她失控将她先杀了,只得小声劝着。
赵漾儿身上沾了不少雪花,冲进正殿,眼里丝毫没有其他人的存在,连延礼皇后的呼唤声都没能让她停下来。
她冲着赵风禾走去,“上次没杀了你,本公主今日亲手解决你。”
匕首直直往赵风禾心脏部位捅去,当真没给赵风禾留一丝活路。
赵风禾惊恐地挪动着位置,那匕首落在她肩膀处,刺眼的红如喷泉一般往外流,众人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公主。”,银铃带着哭声唤着赵风禾。
延礼皇后慌了神,跌跌撞撞拉过赵漾儿,赵漾儿死死攥着匕首从赵风禾肩膀处抽出来,赵风禾白色的狐裘染了一大片红。
终是支撑不住倒了下去,银铃接着她的身子跪坐在地,一块带着血渍的玉佩一不小心掉落在地。
赵风禾额头上不停冒着汗珠,嘴角瞬间没了血色。
帝王急忙走上前,吩咐着代公公传太医过来,旋即一巴掌打在赵漾儿的肉脸上。
“简直无法无天。”
延礼皇后拖着哭泣地赵漾儿跪在地上,赵漾儿陡然瞧见那掉落在地上的玉佩,扔下匕首,爬过去,捡上玉佩,可怜模样对着帝王哭道:“父皇,赵风禾竟然偷漾漾玉佩,这可是父皇送给漾漾的生辰礼物,她嫉妒。”
赵风禾唇角狞笑,挑衅地双眼与延礼皇后那双猩红地眼对上,延礼皇后怒目,仿若下一秒便要将赵风禾碎尸万段。
赵风禾收回视线,虚弱的坐起身来,“父皇,这玉佩是常乐无意间从御司大人那里得到的,他说那玉佩是从南晋死士身上搜到的,那死士名叫令之,咳咳咳。”
赵风禾柔弱再道:“可常乐记得漾儿妹妹身边有位婢女叫令之,常乐不敢与御司大人说,只让御司大人将这枚玉佩交给我了。常乐想着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咱们北阳二公主身边竟然藏着南晋死士,还被南晋死士教唆。”
“况且,御司大人还说,还说,常乐回北阳的第一批杀手是北阳的人,他说或许与那令之有关,常乐不敢多言。”
“常乐想若是真是如此,妹妹派人刺杀姐姐,若让外人发现,那漾儿妹妹日后该怎么在这宫里自处,且还丢了皇家的颜面和父皇的颜面。本想与父皇说,但漾儿妹妹毕竟深受父皇的喜爱,常乐怕父皇为难,常乐,不敢说,也不愿父皇对漾儿妹妹失望,所以一直带在身上,踌躇不前,父皇恕罪。”
赵风禾脸上汗珠连连,孱弱的表达着自己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