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盘查的速度倒是快的很啊。
“怎么着?膳房那起子人查的如何了?”
紫苏道:“回公主,膳房一干人等皆说烹制早膳时人头混杂,故辨不出有无人在相爷的膳食中投毒,奴婢已用银针验过相爷未食用完的早膳,里头确有毒性,但不知为何试毒之人不曾中毒。”
“是吗?那原料呢?有无验过?”
“验过,证实无毒。”
沈栖迟揣测道:“既只有父亲碗盏中有毒,看来那人是在膳桌上动的手脚?”
“二少爷偏了,膳桌上除了布菜之人,便只有大少爷与公主,难道二少爷想说是他们做的吗?”
他撇了紫苏一眼,“我何曾说是他们了?再者,你如何解释上述情形?”
“公主……”
“我在宫中倒见识过……”姚澈站起身,踱至紫苏面前,“在目标固定食用的碗盏茶具中下毒,是特定了目标且必须熟识目标惯用之物,如此……便可准确毒害目标了。”
顿了顿,他俯身看向紫苏:“是这样吗?紫苏姑姑?”
紫苏一惊,忙慌张的看向姚溪,“这……这奴婢怎么知晓……公主……奴婢……”
“慌什么!”姚溪愤愤道:“皇兄所言也不失为一种可能,那依皇兄之见,有嫌疑的又有几人呢?”
“自然是熟悉丞相大人饮食起居的人了……”
“哼……如此……本宫倒也有嫌疑了。”
沈栖迟撇清道:“早膳时分我与舒儿同在寝殿……并未来前厅……也并未接触任何有关早膳的碗盏。”
云舒颔首表示同意。
“有二少爷与令夫人相互作证,自然不存在嫌疑了。”姚澈转眸,正瞥见姚溪对紫苏使了一记不耐的眼色。
而后她佯装清嗓,再次提醒她。
紫苏愣了一下,方从姚澈给她施加的凌厉气场中回神,“啊……是公主!”
“奴婢还有一事……还有一事要禀报……”
“说……”
“奴婢盘查众人时,有一个丫头古怪的很,支支吾吾……像是知晓什么又不敢说似的……”
“什么?你怎不早说?人在哪?”
紫苏转向后方一甩手:“沈管家,押上来!”
很快一个丫头便被推到了姚溪脚边。
姚溪装模作样的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知情不报意图掩盖?”
“奴婢……奴婢白芨……适才在膳房……在膳房……”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还不快如实招来!”
白芨被吓的惊慌叩头:“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奴婢不敢……求公主饶过奴婢……”
“不敢?有何不敢?有本宫在此,想说什么尽管说就是!”
白芨眼神隐隐向后方瞟,似在暗示旁人什么,“奴婢……奴婢怕说了性命难保……还请公主为奴婢做主!”
“怎么有人胁迫你闭嘴吗?”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