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笨还有人耐心亲传,尤其那人还是道行高深的华光道长。
而身边的人似乎都挺喜欢她。
她长的不是倾国倾城,但也算清秀,华光道长与丽娘总是夸她漂亮。
他却越看越不顺眼,常说她丑。
她对自己这心思,似乎都不放在心上,从没反驳过他的话。
他却觉得不是滋味,自己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是女孩子怎么会喜欢听别人说自己丑,所以后来他问了这个问题。
她却说:‘您是皇上,以后后宫佳丽三千人,总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的女子,我不过是皇上走马看花的一女子,入眼与否都不重要。’
可等他封后之时,他第一个考虑的,便是她。
那时什么想法,其实是觉得,这样的丑女,就该绑在自己身边,省的在外被人欺负不懂还手。
这个决定他是要与萧何商量的,萧何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只让他自己做决定。
他也乐得自在,每每想到以后在宫中有她陪着,心里就乐开了花。
其实那时候,他很想告诉她四个字:入了他眼。
他一直期待着告诉她。
然而,入宫之后的她,与之前大相径庭,她只懂得学礼仪学宫规,学着做皇后的义务,以前还讨人喜的情绪全部收敛,任他看不到。
封后大典之后的洞房,她都是墨守成规,提醒着他这,提醒着他那。
不过就是圆房,被她的各种规矩扫兴的不行,他都已经支开了大总管,却被她扫了兴,洞房便没有圆成。
之后每日宫中的相见,她一板一眼的举动,就如根刺,扎的他难受。
他觉得,这样得不到的相见,还不如他手中她绘制的腊梅油纸伞,让人回味。
所以,他即便喜欢,即便心中总是憧憬她抛却皇后的枷锁,他仍选择了置之不理。
这种僵硬的关系,比吃了黄莲还让人痛不欲生。
有时他想,是不是自己把她禁入宫中,剥夺了她的自由,剥夺了她自己的意愿。
其实她是不喜欢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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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无法反驳萧何,“朕拿给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这个禁药,就在他座椅的扶手之中,按下机关,一个红色的木盒赫然出现。
微生洲渚的手,是颤抖的。
自打他封后册妃,这个药他便天天在吃,四年没有一天间断。
每每拿起,他都在想,为何会有太初这样一个国度?
世人都以为太初皇帝能坐享后宫,是因为不再流着太初的血脉。
他每听到这个言论,就觉得好笑。
皇室的血脉,怎会轻而易举被替换。
皇室的血脉,又怎能薄弱。
可被诅咒了的太初,皇室血脉如何兴盛?
必须压制诅咒。
也不知谁如此有能耐,真的做了这种药,皇上服下之后,可以宠幸多个女子,皆是没有被诅咒所连。
他听闻有皇帝曾断过这药,后宫便出事了。
从此,这药便成了每一任太初皇上必用之药。
服用它,可压制诅咒,就好像被诅咒忘却了般,所娶女子一生不会被诅咒。
一旦断了,诅咒便立即生效。
然而,服用过此药的皇帝,最后都是毒发身亡。
这药含毒。
能活多久,从历代皇帝身上看,服用这药的,活到三十四十皆有,却没有超过四十的。
活的长的,是因为服药晚。
而萧何,他刚说,他自小误吃了这药,自小……
他想起复始的白发,是三年前才成了这模样。
三年前,也就是说:“你三年前一直在服用这药?”
对于微生洲渚的惊恐,萧何甚为不在意,“误吃了这药,因为那时太小,身体承受不住这药,我就一直呆在雪霁山,曾试图压制它的毒性,虽然后来稍稍压制过,但随着年龄越大,这毒性似乎也没有那么强烈,后来一直没有碰过。”
他一顿,对上微生洲渚不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