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落,寻芳楼灯火通明,绚烂奢靡。
二楼一厢房,雕梁画栋,圆形的木质隔门隔开房间,两侧勾起粉色隔帘,望过去,雕花装饰地大床尤为醒目,粉色纱账轻轻晃动,一声娇吟而出:“相爷……”
犹如天籁。
“砰!”
门被人从外踹开。
火烛摇曳,粉色纱帐飘曳,荡起一圈涟漪,床内景色泄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洁白细腻的手臂划过粉色纱帐,落在床沿之外,隔着红色纱帐,隐约看见里面有个女子,身着红衣,散乱遮在身上,红衣叠交相错着碧色锦袍,碧色锦袍一角侧挂床沿,寻上望去,赫然对上犀利阴沉的凤眸。
站于门口的曹玄逸圆睁了双眼,***向女子脸庞,恰在此时,掌风袭来,粉色隔帘落下,遮了里面景色。
门“哐嘡”一响,皇上微生洲渚侧身,躲过掌风,曹玄逸生生后退一步。
“微生!你是太闲了!”沙哑的嗓音从粉色隔帘之后传出。
怒气滔天!
这是微生洲渚唯一的反应,因为萧何直呼了微生,他的姓!
“这……实在是不知,丞相会来此处欢愉……”微生洲渚擦拭额头,若知道他会在这种地方干这事,他才不敢嚣张踢门。
只是,刚刚还在楼下听寻芳楼的妈妈说,这里女子都是外族女子,过夜的,只接受外族男子,本族男子,陪聊之外最多只能摸摸手,决不允许发生实质关系!
可听丞相这动人沙哑的嗓音,怕是这事做到一半了吧。
微生洲渚示意曹玄逸,曹玄逸立马反应,畏惧并恭敬道:“相爷,刚寻芳楼的妈妈说,这里的女子,不允许接本族男子。”
双眼望向粉色隔帘,欲一探究竟。
隔帘被纤长手指挑开,曹玄逸对上一抹碧色,隔着空隙欲探究竟,听得萧何道:“本相与自己夫人欢好,难道也要通知一声曹大人??”
曹玄逸僵住,隔帘重又落下,对上萧何散乱的锦袍,垂在身侧的手拳紧。
微生洲渚呵呵一笑,跨进门,打量四下,点头:“相爷选的地果真不错。”
满室清香,淡淡奢靡之气。
粉帘翻动,红衣复始走出,已整理好容妆,黑发随意扎起,肌肤白皙细腻,泛起浓厚红晕,衬的妩媚性·感。
“相爷。”复始盈盈走向萧何,柔夷轻柔整理碧色锦袍,而经过调.情后,嗓音更是娇媚,酥酥麻麻。
这样的复始,曹玄逸有片刻地怔仲。
萧何眯起凤眸,“曹大人,您可是有妻室的人。”
曹玄逸垂头。
可是一想到刚刚两人在此地欢好,房间里还飘靡靡之气,心头忍不住抽痛。
他……后悔了当初的决定!
微生洲渚左右一看,转身坐下,本想倒杯茶,却被茶壶烫了手,覆又放下,“丞相如此痴情,今晚的兰姑娘,曹大人自是不用担心被抢走了。”
下面锣鼓敲响,临窗而望,一楼大厅架起宽大的红色舞台,上铺红毯,两侧有许多配乐之人,舞台之上,从舞台后面纷纷跑上十来个女子,皆是穿着白色短裙,紧身蓝裤,脚上穿着奇怪的鞋子,后侧粗高跟,排了一整排,脸上挂着一致的笑容,身材姣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抬脚,踢腿,跺脚,整齐一致,踢踏地规律有节奏,脚下发出好听的声响,一曲旋律由此而生,甚为好听悦耳,新奇,这是从未见过,又从未听过的美妙旋律,掌声叫好声甚是热烈!
“听说,这舞称之为踢踏舞。”微生洲渚眼睛发亮,看的入迷。
“皇上喜欢,本相给皇上弄进宫里就是。”萧何突然附合道。
微生洲渚凌乱,怒气中的萧何可不会如此好心,使劲摇头,“朕不喜欢。”
“那就来谈谈正事。”
窗户被重重关上,隔了外面喧哗,三人围桌而坐,复始换了香炉内的熏香,又为他们一一倒上茶水,递上,笑容满面,“曹大人,一直没有谢谢您,若不是您,我如今也不会得到相爷的宠爱。”
曹玄逸接住的水杯怦然掉落,溅湿了桌子,复始拿起帕子轻擦,矫情道:“都怪相爷,怕我冷着,总爱放些滚烫的茶水,曹大人,您小心别烫着。”
曹玄逸眼神晦暗。
萧何因她的话挑眉。
复始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昨晚是臣妾莽撞了,不懂相爷心思,害的相爷受伤。”
而刚刚,只不过是在为他换药,谁知这人总喜欢压她在床,令她措手不及,又被这两人强行闯入房内。
“本相怎会与小复复置气,只是听说红花红与绿叶绿能破解这太初诅咒,所以本相也自是要为夫人着想。”萧何又提起这两味药。
曹玄逸一惊,明日就是皇上给萧何的最后期限,他却在这时候开了口。
“丞相这是不愿交出来了。”微生洲渚说道。
萧何呵地一笑:“本相跟曹大人说过,绿叶绿已经被偷了。”
“有谁如此胆大,敢偷丞相的东西?”微生洲渚反问。
“就是有那些个胆大的敢炸了本相的别苑。”
一时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