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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执念与诅咒的混合体。鬼魂不会作祟,而是诅咒在回应人心。” 她抿了抿嘴唇,心里暗暗不服。她可是个资深灵异爱好者,之前每晚都要刷灵异直播,那些主播们遭遇的诡异现象,也不至于都是假的吧。 反正你不信,自然有人信。 而且这世界都有咒灵,为什么没有灵魂。 负面情绪能凝聚成咒灵,那人死后的执念为什么不能形成怨灵?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 江訫月想了想,忍不住道:“我之前看过关于灵魂重量的文章……” “21克?”五条悟打断她,“那不过是人类濒死时逸散的重量。真正的灵魂,如果非要这么称呼的话,可不是能用砝码称量的东西。” “那是什么?”她下意识追问。 他语气忽然轻快起来:“是诅咒的密度啊,美子。你想想看,一个人活着的执念、死后的怨恨、未尽的誓言,这些堆积成山的负面情感,难道会比不上一块牛排的重量?” 江訫月恍然大悟:“所以灵魂实验并不是真正的灵魂喽。” “终于开窍了?人们只是错把临终的生理现象当成了本质。作为咒灵,你应该最清楚才对,那些扭曲的、膨胀的、永远吃不饱的……才是人类灵魂真实的模样哦。” 江訫月完全被说服了。 所谓的灵魂实验,不过是人类用有限的科学手段在测量无限接近死亡时的生理变化。 而真正的灵魂,确实应该像他说的那样,是执念与诅咒的集合体。 五条悟看待事物的角度太过通透。他跳出了常人思维的桎梏,用咒术师独有的视角,将抽象的灵魂概念具象化为可观测的诅咒密度。 这种思维方式既理性得近乎冷酷,又带着某种超然的哲学意味。 怪不得人家强呢。 人家是五边形战士, 江訫月若有所思,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皱起眉头:“不过,我怎么感觉佐藤鹤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你的直觉没错哦,跟你搭讪的那个男生就叫这个名字。”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声音轻快地上扬,像在哼歌似的。 但逆着光的缘故,那张俊美的面容半隐在阴影里,此刻五条悟脸上的表情却感觉格外朦胧,有点皮笑肉不笑的。 江訫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别扭,只能尬笑两声:“五条老师您记忆力真好啊!连这种小事都记得这么清楚 “美子,这次任务你带队。”五条悟却突然正色,声音又平又直,直接道,“成员是狗卷、熊猫和禅院真希。目标有两个,确认雨女是否是佐藤惠,然后……” 他停顿了一下,“根据情况决定是否祓除。” “我带队?”江訫月再三确认,“他们三个会听我的?” 五条悟唇角微扬:“放心吧,这是我特别指定的。对了,带上这个,今天会下雨。” 他转身走向办公桌,手指搭在抽屉把手上轻轻一拉,取出一把靛青色的折叠伞。 他伸手递过来时,江訫月下意识去接。两人的手指在伞柄处短暂相触。 伞很轻。她垂眸打量着崭新得没有一丝折痕的伞面,这个能用无下限术式隔绝一切的男人,根本用不上雨伞吧。 她想起之前自己也是蹭过无下限术式避雨的。 虽然说会下雨,但是此刻万里晴空,没有一 丝杂质,云早就被蒸发了,连一丝棉絮般的痕迹都没留下,只剩下纯粹的,毫无怜悯的蓝,从头顶一直铺到地平线,压得人喘不过气。 没有积雨云的厚重轮廓,没有雷暴前的闷热压抑,甚至连一丝预示风雨的凉风都没有 真正的暴雨来临前,往往就是这样,天空假装无辜,阳光灿烂。 训练场上,狗卷棘正在调整护腕。熊猫趴在地上晒太阳,禅院真希则反复擦拭着她的长木仓。 “今天我负责带队,任务是雨女咒灵。”江訫月走了过去,言简意赅地道。 训练场上,狗卷棘听到声音抬起头:“海带!”他迅速弹起身,动作利落地比了个大拇指,表示完全服从安排。 熊猫慢悠悠地支起圆滚滚的身子,黑豆般的眼睛眯成两条缝:“呀,是美子小姐带队啊。”它用爪子挠了挠脑袋,语气轻快。 禅院真希将长木仓直接杵进地面。她挑眉打量着江訫月,束起的高马尾轻轻晃动:“既然是悟指定的,没问题。” 说着她耸耸肩,常年紧抿的唇角难得松动“总比跟着那个白痴教师强。” 江訫月望着眼前这三个毫无紧张感的学生,不由得有些恍惚。她想起自己十几岁时,很怕教师的。 可眼前这几个孩子,对待那位号称“最强”的教师,随意得就像在谈论隔壁班总来借橡皮的同学。 嗯,平易近人五条悟! 江訫月点点头:“根据窗的监测,雨女只在公园的喷泉区出现。我们需要先……” 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雷声打断,一滴冰凉的雨水突然砸在她的鼻尖上。 她愣了一下,抬头望向天空,方才还澄澈如洗的蓝天,此刻已被翻滚的乌云吞噬。厚重的云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拢,豆大的雨点砸在训练场的沙地上,瞬间就形成了雨幕。 熊猫抖了抖耳朵,雨水从它的绒毛间簌簌落下:“天气预报还真准啊!” 禅院真希立刻了撑开长柄黑伞,雨水顺着伞骨汇聚成细流:“所以?我们直接出发,速战速决。” …… 雨势渐猛,豆大的雨点砸在车顶发出密集的声响,轿车在雨中飞快地穿梭,挡风玻璃上,雨刷器以近乎疯狂的频率来回摆动,伊地知握紧方向盘,他瞥了眼后视镜:“公园已经清场完毕了。” 很快,轿车缓缓停驻在公园门口。雨势渐密,公园此时空无一人,看来真的被清场了,游乐设施在雨中静默着,秋千被风吹得嘎吱嘎吱摇晃。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 黑的帐如同幕布般缓缓垂落,整个公园被彻底隔绝在现世之外,只剩下帐内愈发凝重的咒力在无声涌动。 熊猫甩了甩圆耳朵,水珠四溅:“这种鬼天气,连咒灵都要冻得打哆嗦了吧?” “鲑鱼。”狗卷棘扫过雨雾弥漫的游乐场,把半张脸埋进立领中,呼出的白气在潮湿的空气里晕开。 喷泉圆形水池中央矗立着一尊少女雕像,她双手捧着一只古典水壶,姿态优雅而虔诚。大理石雕琢的面容圣洁无瑕,仿佛古希腊神话中走出的宁芙仙子,雨水顺着她光洁的手臂滑落,在手腕处汇聚成晶莹的水珠,滴答滴答地坠入池中。 江訫月突然停下脚步,因为水池边缘的积水泛着不自然的波纹,不是被雨滴击打出的涟漪,而是像被无形的手搅动一般,形成一圈圈细密的波纹。水面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