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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嘟囔着,突然摘下自己的墨镜,动作轻柔地架在她的鼻梁上。 没想到他这个举动,江訫月的视线全然黑了,五条悟的特制墨镜根本不是普通款式,镜片漆黑得如同深夜,瞬间剥夺了她全部视野。 因为看不见,所以感官很清晰。 她感受到了他的吻轻轻落下,重重辗转,似乎想一口气吞下去,又舍不得吃得太快。 他的吻来得太快,像一阵猝不及防的夏雨。片刻温存后,凑到她的耳边,竟然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说最喜欢悟君。” 江訫月惊呆了,他怎么还惦记着呢,这是什么xp? 难道,男人至死是少年? 何况眼前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十八岁少年。 “最喜欢悟君。”她趁着换气的间隙飞快说道,语速快得像是完成任务。合着她这是要哄一辈子猫啊? 可是话音未落就听见头顶传来不满的轻哼,五条悟的犬齿惩罚性地在她下唇轻轻一咬。 这个吻持续了片刻才放过她,他摘下了那个墨镜,江訫月的眼前骤然恢复了光明,可是随着光线的涌入,这刺目的阳光让她条件反射般眯起眼睛。 就在这朦胧的瞬息间—— 苍蓝。 那是将整个碧空凝练而成的颜色,他的眼眸居高临下地望来。 是那种被五条悟注视的感觉。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仿佛整个人都被浸入冰凉的月光里,完整地映照出被注视者的全部存在。 某种难以言喻的威仪从那目光中流淌而出,不是刻意为之的压迫,而是与生俱来的,如同高山仰止般的天然崇高。 可是待视线重新聚焦时,眼前只剩他笑得人畜无害的模样,仿佛方才那惊鸿一瞥的异样只是阳光造成的视觉残影。 江訫月觉得此事真的有点不太对,不是哥们,这什么意思啊,她爱瞎捉摸的毛病又犯了。 一路上就在回味他那个眼神。 直到两人登上回程的电车,江訫月终于忍不住,她看着他,非常严肃地开口:“其实现在是五条老师吧。” 对方正若无其事地把玩着她的手指,他只是勾起了嘴角,那是经年累月沉淀出的,如同蛛丝般绵密危险的笑容。 “被发现了?”他扁着嘴露出委屈表情,眼神却愉悦地眯起,“难道老师装得不像吗?” 江訫月:日,什么超绝阴湿男鬼? 江訫月气鼓鼓地瞪着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慵懒地陷在座椅里,修长的双腿优雅交叠,“美子啊,明明连‘最喜欢悟君了’这种台词都配合着说出口,现在才拆穿,是不是太晚了?” 美子的日语发音他念出来的时候格外性感,在唇齿间气定神闲地流转。 气死了。 偶遇五条老师,强如怪物,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江訫月决定秋后算账,先问了个关键问题:“那昨天发生什么……你都记得?” 看样子是记得。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当初在海边他有这个既视感。 五条悟挑眉看她,慢条斯理地开口:“当然记得,因为都是我啊,自己做过的事情怎么可能没记忆,不过就是看着你那么宠那个臭小鬼,很不爽。” ≈nbsp;“你知道是你自己,你还吃醋!”江訫月控诉,无语是真的无语,“什么小鬼不小鬼的不都是你吗?” “嫉妒可是很公平的,不分过去现在,只论先来后到。”他笑眯眯地说道,“我可清清楚楚记得,昨天某人说过年轻就是资本这种话呢?” 江訫月:“?” 她被他这精分操作惊得目瞪口呆,明明是在无理取闹,却偏要摆出一副讲道理的架势。 少年版会直白地炸毛,而教师版则会用这种温柔刀慢慢凌迟。 好恐怖,溜了溜了。 也没溜成,结局就是刚回到东京就被吃干抹净,显然,这位咒术界最强早已失去耐心,等不及返回深山里的高专宿舍,直接驱车前往之前说的港区那套私人公寓。 电梯直达顶层时,江訫月才发现他所谓的公寓是占据整层的复式空间,挑高六米的玻璃幕墙外是东京塔,窗外阳光灿烂,将整个客厅浸在流动的金色里。 而五条悟显然深谙慢工出细活的道理。他像对待珍贵食材般从容不迫,知道对方的弱点在哪里,从“年轻就是资本”开始,好好“探讨”了一番到底哪个版本的五条悟更讨她欢心。 最过分的是,他那双苍蓝的眼睛一直清明得很,一瞬不瞬地观察她的反应。江訫月被看得羞恼,伸手想遮他眼睛,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头顶,当然遮了也没用,毕竟是六眼。 他像是口欲期的小孩, 唇瓣刚离开一处,立刻又寻到新的领地,似乎全身都弄上痕迹才肯罢休,幸好是冬日,这要是夏天,她可没法见人了。 总之最后某个罪魁祸首心满意足地玩着她的发丝,满脸神清气爽:“明天要不要试试16岁的我?应该更年轻?” 江訫月一个枕头砸过去:“滚啊!变态!” 五条悟在书房批改文件时,隐约听见客厅传来一阵阵憋笑的动静。他探头望去,江訫月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抱着抱枕笑得肩膀直抖,电视里正播着《大奥》的片段,一群华服女子端着架子行礼,台词文绉绉的。 就这么个小院子,还分什么派系斗来斗去的。 不过,很快江訫月突然笑不出来了,她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别处,五条家不正是日本咒术界最讲究门第的古老家族之一吗? 她之前吃过瓜的,霓虹这些家族的幺蛾子可不少了,估计五条家的家主夫人估计既要会插花茶道撑门面,又要能打理族务当管家,最好还能生个六眼继承人。(江訫月自认为自己和贤良淑德温柔体贴一点不搭噶) 甚至为了血统术式的传承,这些大家族默认可以有侧室养小妾。 真是什么封建余孽啊。 她才不是大和抚子,她是种花家的接班人。 这时沙发突然下陷,五条悟已经挨着她坐下:“怎么发呆了?” 江訫月见他过来,偏过头去看他,谨慎又警惕地开口:“你不是说要带我回你的本家吗?对了,你们家的规矩是不是很多啊?” 五条悟忍不住伸手揉乱她的头发:“美子啊,你居然会在意这个?你觉得我像是会守那些老古董规矩的人?” 江訫月耸耸肩,却一脸无辜:“提前说好,我礼仪知识仅限于知道吃回转寿司不能把传送带上的盘子往回推。” 总之不了解你们霓虹天龙人的生活,她的认知停留在社长买衣服通通叉下来。 一句话让五条悟笑了好一会儿,然后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乐不可支:“这算什么,反正那群老头子,早就该习惯我不按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