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回头道：“放手啊，再这样下去你也会掉下去的。”

“闭嘴，你个、拖油瓶，我决、不允许你死在我面前。”

陆毅的嘴里发出低沉的吼声，看来已经快要接近极限了，石磊低头看去牙笑着抬头望着他道：“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该下地狱的是你。”

“你要做什么？”

牙看着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寒光，石磊看着他轻声道：“对不起。”牙脸上带着笑容看着石磊手中的匕首刺出。

“你和我是一样的人。”

“嘭”牙应声落地。

陆毅大吼一声手中猛力一拉将石磊拉了回来，二人躺在地面上喘着气，这时大楼外传来了微弱的警笛声，陆毅站起身向外望去远处红蓝色灯光交替闪烁着。

“走吧，把麻烦的家伙引来了。”

石磊从地上爬了起来沉默着向雪走去，他看着躺在地上的雪脸上带着悲伤的表情，突然他脸上的表情变了惊声道：“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回事？”

陆毅疑惑的看向他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说着陆毅来到他的身边。

石磊抬起头看向陆毅道：“弹孔，她头上的弹孔消失了。”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陆毅低头看向雪苍白的脸，她的脸上沾染着血迹除外没有任何伤口，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是你看花眼了吧，本身就没有弹孔。”

“不，我确信我看到那个弹孔，就在、就在她的眉心。”石磊说着用手指向她的眉心。

“那你怎么解释，弹孔消失不见了？”

“我不知道。”

陆毅伸出手探向她的鼻间，然后沉默着收回了手。看着低头沉默的石磊道：“兄弟，我知道你很难过，不过我们该走了。”说着陆毅的手搭在了石磊的肩膀上。

石磊的身子颤了一下道：“等等，或许她还活着呢？”

“兄弟，我刚才试过了，她没有呼吸了。”

石磊趴在雪的胸前感受着她身体上传来的温度，祈祷着：“求你了，活过来，不要在我面前离去。”说着他闭上了眼倾听着。

陆毅看了他一眼沉默着走向大楼的边缘处，警笛声越来越近了。

“我们必须走了，石磊。”

“嘘、嘘。”

石磊趴在她的胸前额头上都是汗水，终于神明回应了他的祈求，在他耳边传来了微弱的声响，那是生命的律动，并且在一点一点变得越来越有力。石磊睁开眼失神道：“她有心跳，她还活着。”

陆毅蹲下身探向她的脉搏，面露惊色道：“这怎么可能？”听着耳边如同催命符般的警笛声，他明白现在不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他们必须离开了。

“我们带她离开。”

说罢陆毅和石磊一左一右架着雪的胳膊将她带出了大楼，石磊将她扶进车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就在他们准备离去的时候，姗姗来迟的警察来到了废弃大楼外，还好陆毅并未打开车灯，因为警车就停在离他们不远处的空地上。

“注意隐蔽。”

陆毅和石磊都将身子歪了下去，陆毅听着外面的动静，模糊的交谈声不断传来，他并不能听清楚他们在讲什么，只是隐约听到他们提到了自己和石磊的名字。

“他们是冲着咱们来的。”

陆毅偷偷抬起头透过车窗玻璃向外望去，那是两个熟人，李晓、唐大山，像是注意到了陆毅的目光唐大山向后望去，陆毅连忙低下头。

“现在是什么情况？”石磊小声问道。

“嘘。”陆毅示意石磊不要说话。

“唐队，怎么了，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李晓顺着唐大山的目光看去，那是一辆黑色的轿车，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唐大山收回目光看向李晓笑道：“没什么。”说着向漆黑的大楼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