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觉自己变了性取向,常椒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陶笳心里记挂着那股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没有留意他刚刚说了什么,只犹豫了片刻便弯下腰,掩盖住不同寻常的地方,飞快地窜到了离门不远的床边。
常藏这个弱alpha到底哪里受伤了?明明刚刚扶回来还好好的!
按下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心脏,陶笳默念了几次冷静,才忍住羞耻抬起头,问道:
“你没闻到血腥味儿吗?快看看常藏是不是受伤了啊?”
疾步搂住差点摔在床上的笨蛋,常椒突然觉得大外甥此时无比地碍眼。
如果他不在,他就能…就能……
想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常椒便盯着眼前这个娇艳欲滴的男人,压低声音道:
“你说血腥味儿,你闻得到血腥味儿?”
陶笳的脸红到耳后根,对盯着他的男人产生了一丝怀疑,他真的是常藏的舅舅吗?怎么一点也不管他的死活?
照这血腥味儿的浓烈程度,他都要怀疑常藏大动脉被切了。
可是一眼望过去,脖子明显是好好的啊。
上辈子做omega的记忆太深刻,这辈子陶笳虽然是个像beta的普通男人,也总是下意识地看人后脖颈,来判断人的喜怒哀乐,生老病死。
在陶笳的记忆里,虽然信息素阻隔贴的技术已经十分发达,但一个omega或alpha信息素在其产生强烈的情绪如兴奋、愤怒、悲伤等或身体出现异样时也会冒出来。
发现陶笳一直偷看常藏,常椒心中甚是不悦,或许是被葡萄酒味灌醉了,他做事难得失去了往常惯有的理智,变得随心所欲,比如现在,他竟然会发出清醒情况下绝对不会的嗤笑,
“他好得不能再好了。”
抓住惹得他心乱神迷的男人的手,常椒将鼻子凑到了他的后脖颈处,本能地觉得牙好痒,恨不得能咬点什么。
咬点什么呢?常椒不知道,但他觉得这个大外甥的朋友应该知道。
左手反复揉搓那块散发葡萄酒味的嫩肉,常椒用舌头顶了顶牙,突然想尝试舔一舔那块嫩肉。
在常椒再次将鼻子凑到他后颈腺体处,陶笳就吓愣了。
或许是上辈子死得太惨烈,陶笳有点晕血,如今被这么浓烈的血腥味儿熏得,要不是他一直死命地咬牙,他腰早软了,张嘴刚想问室友的小舅舅到底要干吗?
他的左手就摸到了他的腺体!!!
这怎么可以?
被omega本能的恐惧支配,陶笳心中警铃大作,趁常椒凑过来一副要咬他的样子的功夫,随手抓了几本书就往他后脑勺使劲儿砸。
直到常椒歪头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倒在床边上,陶笳才住手,然后迅速脱离了他的怀抱,套上他给的衣服,急切地掀开了盖在常藏身上的被子,仔细检查了下,惊讶地发现他身上根本没有伤口的痕迹。
目光触及常藏身上的汗渍,陶笳犹豫了下,想到常藏可能是这地球上唯一能解决自己发情期的alpha,才忍住冒出来的洁癖,伸手助他翻了个身,然后又认认真真仔细检查了一遍。
怎么会没伤口?那血腥味儿是从哪来的?
如果还在瑞星帝国星球,陶笳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这可能是一个alpha的信息素,然后拨打alpha急救电话,让他们赶紧把这个肆意散发信息素的alpha的人抓走关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