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ndy再次醒来时,药效尚未完全退去。她眨了眨眼,花了点时间才意识到自己并非在做梦——金属墙壁的轻微震动,远处机械运转的低鸣,还有空气中淡淡的机油气味,都在提醒她所处的环境。
门滑开了,郑楠端着一盘食物走进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在哪里?真的在潜艇里?”Wendy试图坐起来,感到一阵头晕。
“小心。”郑楠放下餐盘,帮她调整床铺角度,“是的,你在潜艇上。我们已经下潜到作战深度。”
Wendy环顾这个狭小的医务室,各种医疗设备和舰船仪器奇怪地混合在一起。“你们要带我去哪里?什么时候能送我回去?”
郑楠避开她的目光:“先吃点东西。你需要恢复体力。”
“回答我,”Wendy坚持道,声音因虚弱而颤抖,“我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
郑楠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情况复杂。我们执行的是高度机密任务,按照规定,不能有任何外部人员知晓我们的存在和行动。”
“所以?”Wendy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所以,在可预见的未来,你无法返回原来的生活。”郑楠语气平静却坚定,“外界会认为你在海难中失踪,大概率被认定为死亡。”
Wendy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你在开玩笑吗?这不可能!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他们需要知道我活着!”
“很抱歉,”郑楠的表情没有丝毫动摇,“国家安全高于一切。我们已经向上级汇报情况,这是最终决定。”
愤怒和恐惧席卷了Wendy:“你们不能这样做!这是非法拘禁!我是公民,不是你们的囚犯!”
“你不是囚犯,”郑楠纠正道,“而是‘特殊保护对象’。为了保护国家机密,有时不得不做出艰难决定。”
Wendy抓起水杯向他扔去,郑楠轻易地闪开了。
“我恨你,”她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和海盗没有区别。”
郑楠面无表情地捡起水杯:“恨意不会改变现状。你需要接受现实并适应它。军医稍后会再来检查你的状况。请不要试图离开这个房间,为了你的安全。”
门在他身后关上,Wendy瘫倒在床上,泪水无声地滑落。几个小时前,她最大的烦恼还是失败的婚姻和事业,现在却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成了奢望。
——
接下来的日子,Wendy被限制在医务室和相邻的小型休息区内。郑楠每天会来看她一次,告知她一些基本消息,但拒绝讨论任何关于任务或未来的细节。
潜艇上的生活单调而压抑。没有昼夜变化,只有轮班表上的时间标记。船员们对她保持礼貌但疏远,显然接到指令不得与她过多交流。
Wendy开始用绘图来打发时间,记录她所看到的潜艇内部结构。不知为何,这种熟悉的活动让她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某天深夜,刺耳的警报突然响彻全艇。
“战斗警报!全员就位!”广播中的声音急促而紧张。
Wendy听到外面传来奔跑声和指令声。她紧张地贴在门上,试图听清外面的情况。潜艇明显改变了航向,加速前进,她能感觉到艇身正在做出规避动作。
指挥中心内,气氛高度紧张。船员们全神贯注地操作着各种仪器,低声交换着专业术语。郑楠将Wendy安置在一个不碍眼的角落,自己则迅速走到中央指挥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