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戒练，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活不久了！我情愿死在你手里也好过死在这群恶鬼手中！”祭师说道。

这时，武腾扔了一把武士刀在戒练的跟前。

戒练整个人都晃晃惚惚，有种精神错乱的感觉！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何天奇在戒练耳边不断反复说道。

“杀了她？”戒练脑袋里一片空白，感觉天旋地转。

何天奇捡起地上的武士刀，硬塞到戒练的手中。

戒练看到手中沾满鲜血的刀刃，突然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的眼睛里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心里装满了仇恨，如海水般澎湃席卷而来。

“杀了我吧！戒练！”祭师垂死催促。

戒练缓缓地站了起来，手里紧紧握着武士刀，死死盯着高高在上的武腾。

“小子，别干傻事！学聪明点！”何天奇倒退了两步，生怕戒练会乱来。

“戒练，听话，你要杀了我！杀了我你才有机会活着！不要把命白白搭了！留得青山在，活着才有希望！”祭师担心戒练会做出以卵击石的行为。

空气像是凝结了，戒练的耳朵什么都听不见了，他举着沉重的武士刀，跄踉地一步步往前走去。脑海里浮现与爹娘一起的温馨时光，与卓巴地落阿莎嬉戏玩耍的片断，过节与村民们一起跳舞庆祝的欢乐画面，一切都已经化为了过眼的烟云。

到底要朝哪边挥刀？一边是寨子里德高望重却即将垂死的祭师，一边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杀人狂魔武腾小次郎。士兵们都在纷纷窃笑，武腾和原田这班禽兽都在等着看他的好戏。到底该如何决择？

留得青山在，活着才有希望！祭师说得对，戒练明白此时的他根本杀不了武腾，稍有差池，他连走近武腾的机会都不可能有，命就先没了。

他走到了祭师的身边。

“戒练，这就对了！”祭师已经失血过多，脸色苍白无比。

“杀了我，在这个位置！一定要快、准、狠！给我来个痛快！”祭师手指抹了一下脖子。

戒练双眼通红，他抿着嘴，憋足了劲，双手握刀，全身发抖。

“别哭，好孩子！活下去！不要为此感到内疚自责！”祭师安慰道。

“怎么样？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的吗？说完就快点动手吧！”何天奇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戒练惭愧地低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时，祭师抬起了头，望向了远方辽阔的天空，自由飞翔的小鸟，用苗族当地的方言轻轻地唱起了一首歌谣。

祭师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曾经爱过的人，曾经犯下的错，一幕一幕都在脑海里闪过。

动听的歌谣唱完后，祭师伺机对戒练说了几句只有苗族人才能听得懂的方言。

“哎哎哎，说什么呢！”何天奇立马打断道。

这时，武腾轻轻一挥手，两个士兵用枪指向了戒练和祭师。

“还不快点动手？再不动手你们两人都没命了！”何天奇急忙说道。

“来吧，好孩子！”祭师合上了双眼。

戒练的手抖得更严重了，他大喊一声，一刀砍断了祭师的脖子。祭师的头颅从她身上分离滚落，鲜血溅了他一脸。

戒练整个人都瘫软在地，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这一年，他才11岁！满脸稚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