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你压根就没打算做这个制作人吧？”

“……为什么这么说？”李宣顿了下才道。

电话那头石磊笑了。

“你肯定知道对方是不会把制作权给你的，你这么做就是为了提出后面的条件，对不对？”

李宣笑了。

“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石磊哥是想到这个典故了吗？”

石磊哈哈笑了。

“你小子不愧是一中的学生啊，都用在这里了，佩服！”

“学那么多知识干什么，不就是用的吗。”李宣道，“不过，现在对方也只是答应，没有签合同，一切都不算数的。”

石磊却很乐观。

“他们既然答应了，应该不会反悔。你还有条件吗？”

“有啊。”李宣道，“还有挺多的呢，慢慢谈，反正我也不急。”

他又不等着用钱，也没想着出名，更没有希望更多的人听到自己的歌的心愿，成就成，不成就不成，无所谓的。

这叫什么，无欲则刚，所以，急的是阿文他们。

“别啊，还有我呢。”石磊忙道，“我可是着急合作成功的。”

“石磊哥，你不说，他们不接受你就自己制作吗？”

“话虽然那么说，可还是合作更有把握一些。这些年我见过很多好的歌，唱得也好，可就是不火，市场很魔幻，难以把握。”

一个有名气的歌手，是一首歌成功的一半。

李宣明白，但那不是他考虑的问题。

安慰了几句石磊，他去了娱乐城那边看装修去了，这里才是他的事业。

前期的水电都弄好了，刘雷每天都在这里盯着进展，他拿出小本子给李宣汇报，除了些琐碎的事外，有几件很重要。

“……杨俊林那天来说了，这里不能用明火，我们厨房不能使用煤气罐，一旦消防检查出来会重罚。我想那就买个电炒锅，可是没有烟道，没法按抽油烟机，做菜的时候有味道怎么办？”

平房做菜味道大了都有人来找，何况这里了。

李宣还真没考虑到这点。

“不能炒菜的话，吃炖菜吧。”

刘雷对此没异议，拿起笔在小本本记下，做炖菜。

李宣看他这么认真，想笑忍住了。

“还有一件事。”刘雷翻开记问题的那一页道，“三楼的厕所杨俊林说一个太少，要做那种公共卫生间的样式，男女各两个位置，两个洗手盆。理由是，上厕所是大事，位置太少，不方便。”

李宣无语，不方便，他要来这里上厕所吗？

可也不好不给杨俊林这个面子，想想点头同意了。

“按照他说的做吧。他还有什么要求？”

“他说厕所要不要做得好看一点？铺那种花砖？”

“不行！”李宣没好气地道，“一个拉尿的地方弄那么多花样干啥！颜色统一，包括墙面，他在说你叫他来找我。”

“好。”刘雷道。

“还有，这个厕所蹲位口一定要大，你亲自去选，要质量好的，水箱也一样，常用的东西，不能凑合。”

刘雷记上。

“杨俊林说要不要个地方储物，不用花钱。”

“不用花钱可以啊，他有别的条件吧？”李宣立刻反应过来。

刘雷笑了。

“他说他要个办公室。”

李宣无奈。

“给他安排吧。没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