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包铁木桌上,放着一块类似金字塔的黑色锥形体,繁复的花纹使它略显神秘。
“黑色锥体?”
…………
不知材质的熏香被点燃,熏香雾气深处是层层叠叠的朦胧,精神恍惚下仿若听到淅淅索索的声音在呢喃,声音扭曲且……狂热。
“……头痛!”
在熏香构成的虚幻层层边界,仿佛有某个存在在注视,无法理解,不可名状。
就像是泥潭,景象在眼前不断凑近,直接映入脑海!
“我靠!”
头脑嗡的一声炸开,一片恍惚,视野即将侵染上幻觉,一切都在扭曲模糊……。
“怎么……可能?”
夏尔和祂像生活在不同的纬度,在注视下如同纸片小人一样失真。
滴答,滴答。
“冷汗!我好像听到汗滴声!”
声音以极其扭曲的形式传入耳中,模糊和清晰在视野中反复拉锯。
不,不,不!
本能的畏惧让身体僵硬,苍白的脸上写满恐惧,飞速运转意志对抗幻觉,幻觉褪去,视野再度清晰。
…………
强烈的注视感退去,琐碎与繁杂的记忆冲破精神防御,猛烈的刺痛倏然来到。
“啊,好痛!”
踉跄下瘫在木桌上,撑住身体,抵御撕裂般的痛楚,然后就是肌肉的无尽抽搐。
精神碎片风暴逐渐平息,记忆翻滚涌现,这里不是地球,而是一片未知的世界。
诡异的世界……
脚下的海域被称为死亡海,只知先民出海时这一带常有诡异的尸骸,带来无法理解的事件。
桌面上是一张泛黄的纸,夏尔在心内咏念。
“死亡的主宰,命运的化身,比星空崇高,比万物伟大。”
“我祈求死寂的……力量。”
…………
“我祈求命运的……力量。”
…………
“我祈求……!”
怪异的字词带着莫名力量,连带着感知飞速提高。
咏念下,似乎是水滴盘旋,思维加速,以最快速度感知四周。
“神奇的力量……”
“不对!”
敏锐的五官却感到另一种未知的窥视感……,似乎在判断,在审视,“冷静!果然,一切都有预谋吗?”
…………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唤醒失神的夏尔,幽暗房间内,煤灯摇曳片刻。
浑厚的中年男声传来,“仪式完成了吗?”
心脏犹如落下的雨滴,倏然抽紧,“他是谁?”
伴随着记忆解封,隐约能记起这个人的名字,贝伦,兰瑟港的一个朋友。
二人籍贯都是艾尔西帝国威尔斯郡,因为轰轰烈烈的圈地运动(矿业版,圈地运动地球史19世纪初结束),夏尔背井离乡。
应征帝国的军旅号召,参军前往混乱不稳的殖民地,镇压殖民地的独立运动……。
匆匆训练一个月的士兵登上海鸦号运兵船,一次意外,夏尔表现出对海洋的适应性。
由于前段时间的海战减员……,幸运的夏尔被编入海鸦号,不用奔赴殖民地战场绞肉机。
“对了!”
“这次军事行动是保护运兵船前往北麦肯大陆殖民地镇压起义,战争已经持续了四年,今年是第五年。”
“我出现在这个房间的原因是每个海员都要向自己信奉的神灵祈求平安。”
“钢板上的爪痕。”